他这才想起来口袋里似乎被岑衿塞了什么东西,于是他拿出来一看。 是戒指……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随口说的几句话,岑衿还真的这么做了? 就那样的小身板,能抢到什么东西? 这个戒指该不会是偷别人的吧。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戒指…… “啧。” 麻烦了。 况野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电话。 要是岑衿被失主抓了就不好了,偏偏现在还找不到他人。 只能求那个人帮忙了。 但是这么做的话,岑衿也许会被那个人盯上。 况野想了想,还是收起了手机。 另想办法吧。 岑衿躲在两栋楼之间的缝隙,身前还有一个大桶挡着。 他仅露出一点头,悄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况野在巷子外面站了一会,就上楼了。 他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是因为一个戒指太少了吗? 岑衿摸了摸口袋里的两百块,纠结起来。 可是他也不想一下子就把钱全都交出去,要是明天偷不到东西了,还能用这两百块顶上呢。 【恶念值上涨了,是况野的。】 “果然,一个戒指还是不够。” 岑衿有点后悔,当时跑太快了,应该跟况野说,这个戒指很贵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跑慢了,就要被况野拉进去教训,可能就很难再出来了。 “你刚才听到了吗?他说他找我找了一晚上。” “他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找我啊?” “反正他以为我是喜欢他的,我又不会扔下他不管。” 【……】 岑衿自言自语着,也不需要得到那个声音的回答。 他走出了巷子,顺着原路返回了。 “就是衣服有点脏了。” 岑衿拍了拍蹭到的灰,上面的黑印子拍不掉,他撅起了嘴巴。 “我要赶紧回去洗衣服,要是被张嘉述和教授知道我把衣服弄脏,又要问一堆话了。” 张嘉述以为自己对岑衿没有那么在意的。 他会在家待着,还是自己一个人出门呢? 他要是在家的话,一定会很无聊。 不过可以看电视,但他知道怎么打开电视机,怎么切换频道吗? 要是出门的话,钱够不够花? 两百块会不会太多了,要是出去买东西,不会被人宰吧? 早知道给五十就好了,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岑衿跑太远,五十块能快就能花完的,到时候花完就会回来了。
今天一下午的排练,张嘉述都心不在焉,单是弹一首歌,就错了好几十个音。 他真不知道问清许从哪里捡到的人。 问清许在把岑衿捡回来之前,知道岑衿这么烦人吗? 李翊从架子鼓后站起身,“先休息一会吧。” 张嘉述还摸着琴,一动不动地站着,连李翊的声音都没听到。 李翊朝他走去,拍上他的肩膀,“哎,有心事了?” 其他的朋友也跟着调侃他道: “该不会是有对象了吧?” “可能是想着要给对象打电话呢。” “是这样的,刚谈都是黏黏糊糊的。” “一般这种症状,只要同居几天就好了。” 张嘉述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同居?” 同居就能好了吗? 李翊看着张嘉述的神色,突然笑不出来了:“喂,你该不会真谈了吧。” 张嘉述抖下李翊的手,“谈个屁。” 他走去拿自己的琴包,将身上的吉他装好。 “你去哪?” “回去,突然想起来有点事。” 岑衿昨天穿的衣服都洗完晾干了,他取下来换上后,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扔在桶里面,倒入洗衣液,拉着桶到水龙头下装水。 那两百块钱被他塞进了这件况野的工装裤里,裤子口袋很多,他选了一个有拉链的,更保险一点。 他卷起裤腿,拉着裤子蹲在水桶边上,等着水加到一半就关上水龙头。 张嘉述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 “你在干什么?” 张嘉述身后还背着吉他,鞋子都没换。 他刚才一打开家门就看到浴室门开着,还亮着灯,水声从里面传出来。他便走来一看,结果就看到岑衿蹲在水桶边上。 岑衿看着他,将打算伸进水里的手又拿了出来,说:“洗衣服啊。” “你怎么又穿上这破衣服了。” “不破的,只是有一点破。” 岑衿摸索着身前的蝴蝶结,想要遮住那里的破洞。 张嘉述走了进来,拉住岑衿挡着蝴蝶结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岑衿的手没挡着那里了,于是又换另一只手捂住。 本来张嘉述还没有注意到蝴蝶结的。 “挡什么挡?” 张嘉述的好奇心被挑起,他抓住岑衿的手,拉下来。 他昨天都没注意这件上衣,自然是不知道还有一个蝴蝶结。 有趣的是,蝴蝶结后面的衣服还是破的。 能看到白皙的肉。 他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他笑得太明显,岑衿一下子红透了脸,尤其是被盯着看的地方都变得火辣辣的。 岑衿扭着手,挣脱了张嘉述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