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太过于老旧，显然被摸索过很多次，上面人物的样子几乎失了真。
张许没有把这张照片烧掉，而是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其塞进张爷爷的寿衣里。
“爷爷再见。”
张许想起他和爷爷说的最后一句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母亲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父亲推着摇摇车照看两个孩子，妻子则是坐在摇摇车旁边的桌子前，拿着电脑办公，时不时逗弄一下孩子。
妻子在张许到家的第一时间便迎了过来，后者看到妻子的笑容，难受地埋在她的脖颈处。
妻子摸摸丈夫的头：“遇到烦心事了？”
张许摇摇头，蹭动的动作让妻子发痒，她推了推张许“嗤”了一声。
两位长辈也注意到这一幕，看到儿子撒娇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闯不下去咱就回s市，我和你爸还有点积蓄，养你们四个不是问题的，实在不行那边还有两亩地，你去种地！”
“哪有让儿子回老家种地的！”
张许抬头埋怨一句，对上了三双眸子，包含爱意的眸子。
如此温馨的一幕，他不想失去。
*
姜程程在葬礼现场没有看见安然，找了一圈后才发现人在外面。
他此刻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安然说，事关陆无恙，他认为安然有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