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遇脸色淡淡的凝着他,重复那句。
钟离鹤没有重复,他冷哧一声,怎么了?是要跟我辩证吗?律师。
是要说我对你构成了侮辱罪?侵犯了你的名誉权?应当承担民事侵权责任?
他用带着刻意嘲讽的语气,继续开口。
好,我知道了,我承认我公然侮辱你,你去告吧,告动我再说咯。
靳遇看了两秒钟离鹤,漆黑的双眸深邃无边,薄唇开合。
叫什么名字?
问得极其平和的一个问题,缓缓传入钟离鹤的耳中。
钟离鹤。
钟离鹤嘴角扬起一丝肆虐的痞笑,问他。
听过我名吗?
靳遇嗓音低沉清淡,现在听过了。
这话落,刑彦透着凉薄的眼神望了过来,他冷着眉眼。
钟离鹤,道歉。
钟离鹤回首对上刑彦,他嘴角挑着,正想说话。
刑彦抬了下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他握着杯壁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指节愈显有力。
我只说一遍,道歉。
他神情寡淡冰冷,一双湛黑的眼深黯沉敛,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钟离鹤看着他,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十分不情愿的说。
酒后失言,包涵。
靳遇抬了下眼,林慕里直接从旁边走过来,站到他面前,她扬着眉看钟离鹤,手指着自己鼻子。
还有我。
他,也要给她道歉。
钟离鹤几乎是咬着牙说,林慕里,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儿了?
林慕里还没发话,刑彦开口,声音如同覆着层寒霜的冰刃。
道歉。
光是单单两个字,就给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钟离鹤转过头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刑彦,那眼神就差写着,你真让我给她道歉?
林慕里看着钟离鹤的表情似笑非笑
,别,谁要他道歉?道歉能当饭吃?刑彦,你这菩萨就当的好。
刑彦抬眼看她。
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光有些暗沉,凝视她许久。
你想怎么做?
林慕里伸手把额前的几缕乱发挽到耳后,她弯了下唇角。
他刚想打我,我想打回去。
刑彦敛了敛眸子,不行。
好。
刑彦话音刚落地,靳遇薄唇张了张。
林慕里怔了一下,她扭头,对上男人的视线,只见他一双眼睛深邃的让她莫名心颤。
林慕里摆了摆手,算了
看着钟离鹤那身显眼的酒渍,毕竟也是她淋他在先,林慕里想着扯平吧,以后逮着机会教训他也不迟。
打回去。
靳遇声音继续在她头顶响起,压低带着冷冽,他不动声色的解开西装里头衬衣处的两粒钻扣,慢条斯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