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平静。
在渐眠阖眼入睡的这段时间,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殿下。”他拍拍渐眠的脸,眸如漆珠,脱口而出的话又轻又温柔:“殿下怎么了?”
渐眠不再咳了,张了张嘴,嗓音嘶哑的要命:“水…”
薄奚停顿片刻,才若无其事爬下去找水。
渐眠手指往上移,摸到枕下冰凉的蛇骨鞭,半阖的眼里哪有半分困倦。
背后的冷汗涔涔,早已浸湿被褥。
薄奚很快回来,温热的茶水被灌进喉咙,渐眠好似毫无察觉,半点不设防的继续睡去。
薄奚趴在床头看他,没一会儿,他就发现不对了。
——渐眠发热了。
皮肉热热烫烫,嘴唇干干的,小小声喘着气。
薄奚啧了声,转身就要去叫小福子。
他走了没多久,便折返回来,门被从里栓死了,薄奚拿了个稍大的茶壶,灌了满满一壶烫烫的水。
他不懂,但小时候阿姐就是这样给他治高热的,灌水,然后丢被子里躺半天,就能活蹦乱跳的起来。
但渐眠可能比较难伺候,一壶水灌进去小半壶,剩下的都顺着脖子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