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画彩净完手,焦侃云才坐下觑了一眼风来。
后者领悟,打开房门,冷着脸说道:
“我家大人,乃是吏部尚书府焦昌鹤焦大人与贠国公府福康郡主阮慈之女。
“四岁便入东宫为太子殿下陪读,十三岁时更是承蒙圣恩,领东宫詹事府丞1一职,而今已有三年。
“忠勇侯的爵位是挺矜贵,但再如何,仅仅下榻一晚,便要请早地将满堂的客人都驱逐出去,阵仗未免也太大了吧。”
第2章 我?
焦侃云扶额,风来从太子的身边到她跟前护卫,也足有一年了,怎么依旧看不懂她的眼神,也不懂说话的弯绕。
她只让他开门报上名号,配合查探,没让他把响当当的一长串拿出来吓人。
小吏听后大惊失色,慌忙请罪,“原来是詹事府的小焦大人!小的唐突了!还望大人不要与属下一个听差的计较!”
焦侃云拂了拂袖摆,起身时立刻换上笑脸,走到门边虚扶了对方一把:“不必多礼。北境苦寒,忠勇侯又是初次带兵行军,要打赢一场胜仗不容易,功臣为先,咱们理应配合。”
官兵松了口气,“多谢焦大人。”他的鼻翼翕动,探着脑袋嗅了嗅,又问道:“大人屋里烧的不是寻常的香么?”
稿纸烧完后烟雾缭绕,还有难以散开的炭焦味,焦侃云早已嘱咐画彩在烧稿纸时,将香囊中的药草取出,一并烧了,掩盖味道。
画彩上前一步,“我家姑娘风寒初愈,大夫说要时时熏艾点香,莫让病气在房中依附滋长,故而随身携带香药,方才燃完一团。”
焦侃云偏头淡笑问:“这味道熏不着忠勇侯吧?”被驱逐已恼人至极,她还扯块裙布给他把香灰拾掇走不成?
“啊不、不会。”小兵挠了挠头,“那请大人随小的下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