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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1 / 2)

('我又做了那个梦,纸币T系崩溃的梦……在那样的图景中,即使所有人,所有国家都明知其注定的崩塌,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这最后的赌博。为了能够延续,狂欢能够继续,所谓的新货币,所谓的新资产,进行捆绑,维持。不可否认的,这延续了几年寿命,但仅限于此。纸币最开始就是一场庞氏骗局,不是吗?将债券说成是资产,进行概念偷换,lAn发货币,导致利率无限趋近于零。债券的一再贬值,人们只能通过购买投机X产品来维持自身的资产,而人们再也兑换不到原本价值的商品。人们被迫成为了赌徒,乐在其中地成为了赌徒。直到全球X的金融危机,资产的彻底泡沫,饥荒、混乱、仇恨、屠杀。然而,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创新,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取消了货币,取而代之的是熵的统治。人们狂信着,相信所谓绝对真理、绝对理X的诺亚,诺亚能带领他们走出这一切的痛苦——所谓JiNg密的计算,yUwaNg的切割。他们活在诺亚里,成为了诺亚圈养的婴童,所谓的诺亚人。或许文明就是如此,允许奴隶、猪狗的存活,它也不断这样创造着。实际上,那些奴隶没有任何价值,没有任何意义,但不会有任何人承认这一点。理所应当的,人们又开始怀念过去,怀念过去的狂热赌博。其中或许有真正所谓具有古典JiNg神的人,不过很快就在某些人的利用下,在人类劣等投机主义下,堕落成一群追求短暂利益的劣等产物。人类似乎都是如此,毫不犹豫地为了当下的廉价享乐牺牲未来。

你说这是发生过的事情?我忘记了,或者说我希望那是一场梦。我一直对这些没有什么所谓心,更无什么期许。我是个无意义的人,一直都只是如此。Coil告诉我一种偏执狂的美学,某种执拗,某种准则,不惜一切的狂热,我想我并没有那样的JiNg神。某种旁观,某种无视,在遇见Coil前我一直都是如此。我计划好什么时候自杀,什么时候Si,以及要如何去Si,在哪个地点。我想知道杀人和自杀是什么感觉,于是我计划去杀人。Coil曾经是我的目标之一,虽然最后和我亲手杀了他并没有什么区别。Coil是个疯子、野心家、偏执狂,他认为这是一种高洁的美学,我对此充满怀疑。不过可以确认的是,我拥有和他一样的丑陋心。我翻阅过许多宗卷,几百年前的人类会为了好奇心杀了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以及一些没品的1uaNlUn故事。

在几百年前的人类眼中,拥有血缘关系的父母似乎是十分重要的生物,弑亲被看作是极为不道德的,大抵那些杀人狂便是追求这样的快感。不过在被流水线养大的诺亚人眼中,父母只是提供基因的东西,和路边的一根草、街上擦肩而过的路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诺亚人Ai诺亚胜过其他任何人,况且大多数诺亚人并没有知道血缘父母的权力。而Coil,他是一个诡异的,由父母抚养长大的产物,和我之前处Si的那一家人一样,是完全不同于诺亚1UN1I观念的产物。

Coil跟我说过一个墙外墙内的笑话,一种系统的错误。他说他和他父母是自然JiAoHe的产物,并不是诺亚人那样的指派xa,不过他的父母并不怎么和谐。他的母亲为了生他,逃避系统监视,耻辱地跑到下层,也就是被诺亚抛弃的罪人,所谓的蛮荒之地,暗无天日地活了一整年。按照约定,等她生下了Coil,Coil的父亲就会带走她,把她接回上层。不过这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说辞。「大概是为了所谓的Ai情吧。」他有点嘲讽地说着。随着时间渐渐推移,Coil的母亲意识到,她期望的那个男人再也不会来接她的。强烈的复仇心控制她的大脑,她发誓她一定要杀Si那个背信弃义的人。很快,在她的百般努力下,她成功回去了,看到那个取代她职位,并借此爬上高位、攫取足够权力、能够拥有情人和私生子的男人。

「悔恨、愤怒、无法控制的咆哮席卷了她。于是第二天,便出现了一具被割掉yaNju、窒息而Si的男尸。她把他的yaNju割下来,用他的yaNju强J了他,然后再塞入他的口中——这很有趣,不是吗?」Coil乐呵呵地笑着。

他有着一颗杀人狂的心,当时的我只是这样想着。

', '')('一个游戏,将手放在另一个人的肩胛骨上,进行某种扭曲,注视对方痛苦的表情,沾沾自喜。杀人,杀人的信条,杀人的信念。人因何而杀人?又以何种方式杀人?我对这一切,只感到深深的厌倦。某种谎言,某种欺骗。在过去的某个时段,杀人、孩子的Si、因饥饿与贫困而Si……曾被视作绝不可容忍的时期。即使在更早更远的年代,活下来的成年人,在幼童时期目睹同伴非正常Si亡,亦是常事。而熵的统治者,它的诠释者们,以某种复古主义为武器,成功地改写了这一切。Si亡再次成为日常,成为风景,不过,仅限于那些被判定为「无价值」的人类,特菲诺伊们。

我曾管理过他们。挑选合适的、合乎时宜的个T,作为祭品上交。于是,那些人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纯粹的享乐奴隶。熵的诠释者们使用他们,食用他们,nVe杀他们。而我面对所有的哀嚎与泪水,只是冷眼旁观。

我不在乎他们。我对自己亲手制造的悲剧,我刽子手的身份毫无愧疚之心,我也无法愧疚。人们总是言说着某种道德,某种秩序。杀人被视为道德堕落的行径行径,那敌人呢?「人民的敌人」呢?这些人就应该被杀吗?我如此发问,他们如此作答:「谁都知道,人民的敌人就是该Si的。」

道德无任何用处,更无任何意义。它约束不了任何手持暴力者、权力的持有者,它只能约束那些言说道德的软弱者,那些与他们同样无力的民众。一个人若不拥有暴力,那么他便没有保护自己资产与生命的权利。也就是说,失去暴力的人,其资产并非属于他,生命也并非属于他。金钱可以随时被剥夺,生命可以随时被屠戮,和牲畜无异。所谓文明的诞生,或者说今日所谓的文明之地,都是建立在惯于杀人、善于杀人、JiNg通杀人的人之手。唯有手握暴力之人,才拥有自由,才配被称作「人」。

是那些JiNg明狡诈、自私自利、擅长斗争与杀戮的人。

很遗憾,我并没有那样的资格。我不过是在这残酷斗争中,微不足道的失败者。既不够卑贱,也不够耻辱,只是浑浑噩噩地逃避着某物,嘲讽着某物,最终迎来的是失落,无止无境的失落。为coil的Si,为我自身的溃败。「其实我本可以阻止他,在不破坏自身羽翼的前提下。」我这样对自己说,但没有意义。杀了他、关了他、亦或像以往那样——视而不见,那才是我的准则,是我得以为人的资本。按理说,明明按照我的活法来讲,我根本不该告发coil,我应当等待事发,然后择机站队,再将全部责任推卸给某个可怜虫,最后苟且活下去,耻辱地活下去。可我为何而活?又为何活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那次告密,真的出于我的意志吗?

「事实上,coil根本不在意我的背叛。他只是想看见我耻辱的样子。」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重复。

他想看见我背叛他,于是我顺从了,仅此而已。

记忆中的coil兴致B0B0地向我讲述他的成年礼。他杀Si了自己的母亲,剥下她的皮的故事。「她很Ai我,但她更想Si。」coil如是说,「她一直都想Si。所以她希望我,能像她杀Si父亲那样,杀Si她。」

「我Ai她,所以我那么做了。杀人是一件麻烦的事,一开始她很配合。但在我T0Ng下第一刀的瞬间,可能是生物对生命的本能狂热作祟,她开始反抗,疯狂攻击我,试图夺走我的刀。为了完成任务,我只得拿起花瓶,砸在她的额头上。那一声巨响后,以往我眼中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血Ye与花瓶碎片一同洒满地板。随后,我便依照她的教导,将她的皮一块一块剥下。」

他抚m0着挂在脖子上的吊坠,神sE莫辨:「为了纪念她,我切下了她小拇指的骨头,做成了这个——」

昏暗的烛光下,我只是机械式地注视着他,思考他想要我做出怎样的反应,他想从我这里获取什么。下一刻,他突然上前,握住了我的手。

Eliphalet问我:「你想杀Si我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的人生是一片虚空,一片什么都不存在的空洞,以及深埋在泥土地里、腐烂后发臭的、数以亿计的零星碎片和剪影。总是不得不,总是不得不去做。即使明知这一切都是借口,只是为了自身卑劣的耻辱,但依旧要那么去做。就像那些不断重复自己「不得不去Si」的人一样,毫无意义……某种意义上,我恨Eliphalet,或者说大多数情况下我是恨他的。我恨他,对他充满怀疑,同时又想待在他的身边,便是这样让人作呕的情绪。也就是如此,Ai憎、yu求,所有晦暗不明、让人恶心不安的东西,随即接踵而至。我恨他,我恨他。他从来就不在乎我,甚至不在乎他,包括他的生命。

似乎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事、物、他的人生,在他心中都仅仅只是用来取乐的工具。

我,从未有过任何价值。

继上次的杀人玩笑后,紧接着的也就是杀人。杀人是一种宗教,在大多数情况下。杀人一般被视作不划算、只是害人不利己的事情。在某种道德层面,对于无法产生「利」的东西,确实是无道德的。所以,为了能够杀人,为了能够心安理得地杀人,只能被迫陷入一种狂热,一种无法理喻、无法解释的癫狂。通过言语,通过暗示,甚至某种美学、艺术。只要是能够为这份荒谬开脱的,都可以利用。狂信、宗教,语言是思维的工具……就这样不断告诉自己:我只能去杀人,我必须去杀人,我除了杀人以外毫无意义,我已经走投无路。便是这般的狂想、狂信,坚信自己一定被社会秩序抛弃,被所有的理X和可容纳的抛弃,诉诸于所谓的生存,为了生存而正当地杀人——

其实只是在做戏而已。

空洞,空洞,还是空洞。我面无表情地杀人,毫无意义。狂热、愤怒、不安,通通泯灭。我只是,丧失了意志。感到无意义、无序、失落。我经常X地将boss称作黑sE剪影,他让我想到摄像头、录音机、许许多多双暗处的眼睛,事实上他也确实担当这个职位。JiNg细来讲,我们所有人,所有所有的,都被迫承担这样的角sE:监视别人,同时也被他人监视。为了诺亚,为了诺亚的延续?其实只是卑劣,以及对熵的统治者的服从罢了。于是,监视、控制、背叛、折磨、杀Si。

我曾目睹过我的同事被boss当场枪杀,而其他人只是抬头看了那么一眼,就继续低头做事。这就是诺亚人,Ai诺亚胜过一切的诺亚人,所谓的新人类。我们Ai诺亚,可谁来Ai我们呢?诺亚,又究竟是什么?被谁定义的呢?没有答案,没有意义,只有ch11u0lU0的暴力。

我继续切割boss臃肿的躯T,刨开他的肚子,将手深深埋入温热的器官。就像我对coil——应该说Eliphalet——做过的那样。我开始回想,开始将记忆重新投落进那个时间段,一个粘稠的、让人黑暗的房间里……Eliphalet的尸T躺在手术台上,只有我,只有我在房间里。这是我的战利品,我的东西。即使不久前,因为我的卑劣,我的背叛,被电击、水刑、折磨、nVe待,最后惨Si的Eliphalet。一具完美的尸T,完美的东西。然后肢解他,解剖他。感到无法呼x1,酸楚、恶心、让人作呕,以及最深处的愤怒。将手放进去,抚m0,温暖而又不安,让人落泪的,只是为了Si而Si去的。我一直都有这样的疑问:一个成年男X的大肠与小肠之和,是五到八米。Eliphalet的肠子呢?做成跳绳又会是什么样呢?将Eliphalet的眼球、大脑掏空,塞满亮晶晶的矿物质和晶T,拥有一盏灯,一个锚点。我想拥有这具尸T,然后获得温度的禁止,0K的空间,也就是时间的停止、永恒。然后让我拥抱他,毫无意义地拥抱他的尸块和器官,在永生的诅咒里获得绝对的禁止,也就是Si亡。

面对boss的碎片的尸T,渐渐融化成腐一般的黑泥巴和酸潭。「我以杀SiEliphalet的方式杀Si了boss。」我无来由地想着。

只是为了悔恨,无法言说、不可言喻。

大抵我活在了梦里,所有人都Si去的梦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按照Eliphalet的要求,处理完尸T,浑身疲惫、血W、肮脏、W点,软弱无力。我瘫倒在Eliphalet身上,不想说一句话、一个词缀,只是无尽的疲惫。Eliphalet将我拖到床上,窸窸窣窣的是灯光、人影、斑驳,于是我渐渐昏睡过去。迷糊之中,我感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擦拭我的脸,带来水渍,带来空洞。我想起我和Eliphalet的第一次会见,为了逃避追踪、监视,繁琐而又臃肿的,所幸我们成功了……我其实并不关心Eliphalet告诉我的真相,那些不可言说、不可直述,只能在哑言下、封锁中T会、隐藏的东西。我只是想见他,想知道,一直在网络另一端和我对话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是段美好的日子,一直都是那样。没有意义的交流,没有价值的对话。只是虚度光Y,荒废时间,漫长的Si亡,为了Si而活着。似乎存在某种迷因,一种迷幻因子,或许是一种酒神的武器,无法安定。空缺、停滞,还有许多许多的混沌、晦涩,让人焦躁不安。

我只是眷恋地,沉迷于那些肤浅的,能够触m0到的温度。

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其他的,我并不在意。

半梦半醒之时,我听到了Eliphalet的声音。睁开双眼,便是Eliphalet在我身旁,靠着枕头使用电脑。

「……Eliphalet,你恨我吗?」

「为什么这么说?」Eliphalet目不转睛地打字。

「我背叛了你,导致了你的Si。如果你是Eliphalet,出于理X,我想你会怨恨我的。」

「你觉得我不是Eliphalet,不是coil?」

「不,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诡异了。最近发生的许多事,许多细节,几乎可以约等于一片迷雾,昏沉的梦。」

「……」

「很长时间我都遗忘了你的脸,遗忘了你,包括coil的对话框。我一直怨恨你,但我又有什么资格怨恨你呢?明明是我害Si了你,是我的无耻害Si了你,但我却不受控制地怨恨你。我一直不理解你要g什么。如果你是有什么理想的话,我尚且还能推理出一套1UN1I逻辑。但你分明就对那些人,那些被定义为无用、被奴役、被剥削的人毫无兴趣——你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你对他们漠不关心。既然如此,既然你已经这样了,可为什么,你偏偏,你一定要那么去做?本来我们完全可以就这样苟活着——」

「但我并不是为了那样的意义而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不受控制地呜咽,「你有在乎我吗?」

「我想你并没有询问我的资格,是你杀了我。」Eliphalet略带嘲讽地说着。

「我知道,所以我,我……我一直都在——悔恨。我经常想,如果你告诉我计划的当天我就杀Si你,或者把你关起来,那该有多好。我为什么那么愚蠢,那么谄媚,那么让人作呕?如果是我亲手nVe待你,杀Si你,那该有多好——自始至终拥吻尸T的,只会是我。」

「……我只是觉得,你在愚弄我。为了你的狂热,毫无顾忌地去Si,嘲笑我。」

「如果所谓的愚弄,代价是去Si的话,那你可以这样认为。」Eliphalet冷笑着。

「……」

「……」

啊……如此的……没有意义。没有真相,只有我背叛他、害Si他的事实。尽管如何变换诠释,变换叙事,变换角度,依然没有任何意义。既无法拆解成某种理学蛊惑某人,更无法借此揽权投机。只是……不甘心,所以不愿意放过,不去思考,不去细究。只要继续下去,一直这样下去,故事就会一直运转,一直延续……即使任何事物都会去Si,永恒的运转从不存在……但只要维持住现在的高楼大厦,永恒的幻梦就会永远,永远地……包裹住我。

「所以你还是恨我。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十分不争气地,流泪了。

「我并没有这么说过。」

「那你离我近一些……让我更加能——触碰到你。在记忆的迷g0ng里,我只有你了,只有你……继续跟我说话吧,不要说有任何含义的,就是一些没有价值的口水话……让我确认你,确认我的存在吧……」

如果这是命运的作弄,那我也只能欣然接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知识啃食的野兽,被驱逐的力量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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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根足够JiNg细的针,扔到一个无限数字的标尺上,十分反直觉地,它落在有理数的概率是0,落在无理数的概率是1,有理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像是0到10的负200次方,整数与偶数的等同。人类总是常规地认为理X的、可以被观测的,是贴近现实、自我的,然而理X背后只是无止无尽的疯癫,可以约等于无……于是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屈从于权威,沉迷于某种集T幻想,集TX的癔症和癫狂,永恒而又堕落的,无穷大与无穷小,一个永不停摆、不断自我更新、自我毁灭的巨大齿轮。

巨大的、冷漠的、无机的、没有终点的机器。

cHa0Sh的泥土地,铺黑的天际下,远方河桥的零星星光。我叹气,紧追其后的是深深的无力。我从K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靠着岸边的围栏静静cH0U着。

Eliphalet一开始在旁边看着,之后便和我一块靠着栏杆。「你现在也开始cH0U烟了啊。」Eliphalet这样说着。

「是啊,毕竟你Si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深x1一口,烟雾从鼻腔散出,抖掉多余的烟灰,「他们坚信我有什么更深的瓜葛,于是想让我上瘾,以及套取信息。之后他们对我使用了药物,致幻的,让人忘却痛苦的药物……显而易见的,我如他们所希望的,成功上瘾了,度过了一段十分耻辱的日子……我开始迷恋尼古丁,各种各样堕落的,每次打针的时候我都狂热地……但无论怎么说,我活了下来,而且远远b你经历的折磨,要好得多的,活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后,Eliphalet的眼神掩盖在黑暗里:「开始的你,是完全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机会用到了。」我乐呵呵地笑着。

毕竟已经没有用处,也就没有浪费时间的价值。

「……你为当初的选择后悔过吗?」

「后悔?我并不后悔我的选择,我只是悔恨……自那之后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我从未见过你就好了,如果我从未和你相遇就好了。只要从没有发生过,只要视而不见,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存在,什么选择都不用拥有,我也不再会悔恨,也就不会再痛苦。就像过去五千多个日夜那样,浑噩、庸俗、无趣。但我是安全的,即使跟个牲畜般任人鱼r0U地活着,但我是安全的,我以为我能是安全的。就这样,一直自欺、欺人、被人欺,永远地重复下去。」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Eliphalet气笑了,「这就是你得出的唯一结论——你想和我从未认识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我做出认输的姿态:「我并不想和你吵架,虽然确实有够恶心的,听着一个害Si你的人对你的埋怨。但是——我的意思是——你能够明白吧?」

Eliphalet呵呵两声,不说话了。

我和Eliphalet沿着河道散步,掰扯着路边的灌木丛上的树叶,以及道路上的小石子。一直是沉默,沉默,沉默,最后的还是沉默。我想说什么,想要言说什么来打破这份寂静,但总归觉得无话可说更好。于是就一直默然地,走到了远处的河桥。

桥上的每一英尺便有一串灯链,每一个链条就装饰有上千个灯芯,灯光如流水般倾泻而出。一个灯芯的寿命是十万个小时,4167个夜晚,约等于十一个年头。而每一次的更换,内部调动的价格,又是一场盛大的收入——哈,一个伟大的工程,一个只有荣华、浮光的伟大工程。熵的统治者告诉我们,资源只会不断减少,所以为了延续,我们必须克制自己的yUwaNg,让一切需求压缩到最低最低。一切都是为了人类,为了我们的后代,所以我们必须接受管理,接受服从。那这些呢?这座无法带来任何价值,任何意义,只是为了装饰,为了宏大的东西呢?

我们没有答案,我们不能有答案。

走到桥中间,烟快烧到手指了,才猛然回神。我开始开口,并不准备有任何听众。

「其实我一直认为你是我的幻想,毕竟我之前对药物的迷恋如此无可救药。」

「那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

「改变了想法……不,我只是不在意了。不在意那些执拗的,无法直面的,偏执而又孱弱的。我只是——放弃了。」

我转过身:「告诉我吧,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Thoughtsofdeathiearmeapartfromtheysoul.

心中Si亡的念头,将我从灵魂的深处撕碎。

——

夜灯下,Eliphalet坐在路边长椅cH0U烟,烟雾随着光线螺旋上升,骤然消弭。我一开始靠着他的肩膀,随着困倦的到来,索X躺在了他的大腿上,半梦半醒。

「你是打算就在这里过夜,也不回去了?」Eliphalet瞥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像是轻松了许多,自顾自地说:「没有必要,反正也回不去了。」

我以为我睡着了,实际上却没有。即使眼睛闭着,纷杂的声音还是侵入耳中,不容拒绝与抗议。已经十分疲惫,身T的每个角落都叫嚣着休止,JiNg神却无b亢奋。我在因为什么兴奋呢?因为什么而窃喜呢?静静地躺着,等待出现在十字路口的第一个旅客,然后杀了他,仅仅只是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指令——杀了他。等待、等待、等待;停止、停止、停止。闲不住的我抓着Eliphalet布满细茧的手把玩着。

莫名地,想起Eliphalet之前告诉我,他还在下层时,吃生虫、腐r0U的故事。

我默不作声地握紧了些。

我向Eliphalet描绘一场盛大的梦,一些离奇的奇思怪想。我告诉他,在他Si去的第七天,我做了一个梦。准确来说,不知道是不是梦,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些碎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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