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晏修屹听得一清二楚,坐在凉飕飕的屋子里,心更凉。
晏修然也松了口气,年底外面朋友都过的比往常还富裕,唯有他这几个月过的抠抠搜搜的,再这么下去别人那里还瞧得起他?他不怪外人先敬罗衣,只是对晏姝如此吃独食的带走了母亲的全部嫁妆,心里有怨怼。
兄弟二人进门来。
晏修泽笑嘻嘻的过去:“二哥,你可算回来了,今年咋样?赚了吧?”
“年成不好,外面灾民到处都是,不蚀本就不错了,哪里有赚?”晏修屹摇头说:“外面的买卖不好做啊。”
晏修泽撇嘴儿:“自家兄弟还哭穷啊?外面摆了一院子的礼,还说没赚到?”
“是妹妹送回来的年礼。”晏修屹说。
晏修泽愕然:“长姐哪里来的银子?她现在日子艰难得很。”
“是啊,昨儿我还过去看过了,晏欢的婆家人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当着我的面就数落她的不是,唉。”晏修然说。
晏修屹看看大哥,再看看三弟:“我说的妹妹,是晏姝!你们两个人就在京城里,知道去看晏欢过得好不好,可去看过亲妹妹?”
“看她?”晏修泽啐了一口:“看她作甚?她日子过得风光,还能豁得出去往死里坑娘家,这样的人躲的远远地都会被连累,我的同窗听说我是晏姝的哥哥,都什么眼神儿看我啊?我恨不得当年死的是她,而不是咱们的娘!”
晏修屹看着晏修泽:“你,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