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昼仔细想了想,这关系说世仇也不为过。
晌午时分,真田弦右卫门和手冢国一的棋局尚未结束厮杀,只差真田佐助知会了句:“大家先吃。”
午饭是传统的日式料理,三日月昼吃东西时喜欢眯缝着眼睛,一旦碰到格外可口的食物就会激动的左摇右摆,恨不能后脑勺顶上一副冒着小花的背景,喜好料理的真田夫人因此格外偏爱她。
“昼没给你惹麻烦吧?”
手冢国光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敛着眉头仔细忖度,回复真田弦一郎:“没有。”
“喂……你怎么想这么久答案……”三日月昼扒着米饭,说话时会露出上颌的一片嫩粉色的肉:“我本来就没有给你惹麻烦好吧。”
假如没有三天两头的迟到,也没有三番五次的打架,更没有屡次三番的违反校规的话,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三日月昼的确没给他惹麻烦。
“看样子她很让你头疼啊。”真田弦一郎明知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就是按耐不住看到手冢国光眉心的褶皱时产生的愉悦感,脑海里甚至还会冒出类似于“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惨,大家都遭遇了三日月昼的折磨”这种想法。
他掩着嘴角轻咳一声,这种想法太不应该了,想来是自己的道行太浅,修行不深,今日要再追加一百颗黄豆:“和她分在一个班,难为你了,手冢。”
“真田弦一郎你这么说话就过分了啊——”
“最后重申一次,不许直呼长辈名姓!”
三日月昼“啧”了一声:“就比我大半年,称自己为长辈你好意思吗?”
“从辈分上看我是你叔叔。”
“做梦去吧!”三日月昼一口吞下一块完整的寿司,将整个口腔填的满满当当,牙齿恶狠狠的将米粒,海苔和肉松,鳗鱼碾的粉碎,像是这些东西就是真田弦一郎的肉,血,骨骼,脉络。
早在这日之前,手冢国光就通过几封邮件知道三日月昼和真田弦一郎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