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穆平安大概能理解大师兄,后者近乎没心没肺地活了小半辈子,这小半辈子都有师父在头上撑着,除了修为一直难得寸进外,他日子过得一直顺风顺水,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甚至没见过像传柯那般歹毒的人。
“你说。”褚石道,“这世上再没有人比老夫更了解你了。”
岁寒道:“我第一次见师父您,身上穿的里衣是什么颜色?”
穆平安当时脑袋一木。
这算个什么问题!
他还以为就跟钟明笛问褚石问题,从迟元峰建峰领域,选址原因,亭台楼阁多少,谈到炼星塔意义、炼药术的起源等,难道不是只有这些才能证明褚石身份么?
褚石淡淡道:“红色。”
岁寒:“我得到的第一件丹炉三足内部分别是什么颜色?”
那丹炉是自己赠给他的,褚石胸有成竹:“黑金。”
岁寒狐疑了下,道:“不是赤金吗?”
褚石道:“黑金。”
岁寒:“赤金。”
岁寒严肃地道:“不若我拿出来瞧瞧,分明就是赤金。”
褚石凉凉地道:“那丹炉,你不是已经卖了吗。”
岁寒顿时泪流满面,唰地跪在了穆平安面前,对着丹炉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