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都会宽恕这种罪过华灯璀璨,市中心的霓虹绚烂透过高层公寓的落地窗投射进来,给昏暗的室内添加了一丝不确定性的暧昧欧嘉薇没有待在客厅,她甚至没有出去整理自己放在玄关的行李,而是就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正对着入户门发呆到现在为止,她看不明白宫月的所有行为,她自觉自己不是个聪明人但不是聪明人有笨办法解决疑惑,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戏剧她不停的回忆自己与宫月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将每一个细节掰开揉碎去审视她是一个受害者,毫无疑问她在试图找到自己的过错为宫月的行为做出合理解释她需要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真的假的她都要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和接下来该怎么办………密码锁滴滴的声音响起,欧嘉薇看了一眼身侧的电子时钟,00:52凌晨了开门的动作很轻,宫月以为欧嘉薇已经入睡玄关的地灯没有打开,她被门口大包小包的行李绊了个踉跄“啧”一声她稳了稳身子,撑在鞋柜上“这女人在搞什么…”她不满的责怪长腿一跨越过了门口的障碍物,宫月侧头看向亮着微光的餐厅,餐厅和客厅被墙隔开,她看得不是很分明她歪歪头,嘴唇抿了抿,朝餐厅走去,她的脚步很轻,可还是能听到声响,欧嘉薇被声音带着心脏都忽上忽下她攥紧了拳头她看到宫月从隔断处走出来,今天许是奔波了一天,衣服还是欧嘉薇之前在寺庙看到她时穿的那件冲锋衣,灯光昏暗看不出神情她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宫月的手摸上了侧边的中控开关,“啪”的一声,餐厅的大灯打开了欧嘉薇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反射性的眯起了眼睛,手掌张开遮挡在眼前“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宫月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岛台上,看样子是一家甜品店的纸袋她先是走到直饮水旁给自己接了一杯纯净水似乎是渴狠了,猛的喝了一大杯才继续将眼神落在欧嘉薇身上欧嘉薇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宫月泛出来的疲惫,她在心里打过无数遍腹稿的话,就这么卡在嘴里说不出来“宫月,我想跟你谈谈”她整理了一下心情,还是讲这句话说出了口宫月听着她话里的疏离没有恼,反而挑了挑眉,她将手中的玻璃杯随意的放在岛台上,清脆的一声引的欧嘉薇的身体小小打了个颤宫月随意用手指抹了抹嘴唇,她走到欧嘉薇身前半蹲下来,手臂扶着欧嘉薇身后的椅背,欧嘉薇以一种俯视姿态看着半蹲在自己身前的女人靠的那样近,是那晚的味道,是鼠尾草修长的手指搭在桌边,她甚至可以透过骨节看到那晚的水渍透过手腕流下来,可以沿着皮肤舔尽“mama…”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撒娇“别这样叫我…宫月…我不是你mama”欧嘉薇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拉扯宫月没有开口,她知道欧嘉薇心里不痛快,她在等她后面的话欧嘉薇注视着宫月的眼睛,她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是女儿会对mama做出来的吗?”欧嘉薇倔强的眼眶含泪,她实在委屈,她感受不到被珍视或者尊重或者别的什么,她感觉不到自己在宫月那里有任何地位可言宫月神色一凛,她改换了一个姿势,将手掌搭在欧嘉薇被裙子包裹的大腿上安抚的揉捏“你昨天…呜”欧嘉薇控制不住呜咽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你昨天那样对我,有想过这件事情被你爸爸发现我会怎么样吗?”“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被你们宫家,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她的泪水砸在皮肤上刺的宫月都发痛她看着欧嘉薇脆弱泛红的脸颊,此刻的她如此瑟缩,如此美丽,如此无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宫月不慌不忙,她将手背上的泪水擦去,握住了欧嘉薇的手“mama我没有不尊重你,没人对我这么好,也没人叫我小月,你是第一个”她将脸颊贴紧欧嘉薇颤抖的指尖,让欧嘉薇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小月…为什么呢?”欧嘉薇泪水溢出眼眶,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声音的颤抖,她的继女一次性给了她过量的伤害,已经让她身体产生了应激反应她哭诉着自己的疑惑,宫月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从来没有如此的有安全感,她就像是一个无助的母亲,即使女儿犯了天大的错误欧嘉薇能离开她吗?不能宫月用手擦去了欧嘉薇的眼泪,将嘴唇贴在欧嘉薇因哭泣而发烫的面颊,她怕的向后缩,宫月没有拦她她就这么自上而下的凝视自己母亲娇好的脸,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的母亲都还是个孩子,却被迫压上了luanlun背德的枷锁,被一个觊觎她的混蛋用谎言和强迫拆吃入腹她只能哭,什么都做不了“我不知道…”宫月长长的睫羽阖下“什…什么?”欧嘉薇一滞“我不知道该怎么爱您…”欧嘉薇看着宫月的眼睛,她只能看到如幼兽一般单纯而无情没人会告诉野兽怎么爱“我很珍惜您,希望您不要责怪我”宫月薄薄的嘴唇说出伤人的话将欧嘉薇定在原地说不出一个字太复杂了,这一切都太复杂心疼,懊悔,痛恨,珍爱仿佛揉杂在一起侵袭了欧嘉薇的大脑她如何说得出再伤害她的话,不管这一切是不是谎言,宫月都卡住了欧嘉薇的软肋她无法不对一个缺爱的灵魂感同身受,她无法抗拒自身奉献的冲动给一个看似无辜的生命“爱”她感觉自己被赋予了自然界中司掌生命的权力似乎她的一举一动对对于她的孩子来说无比重要,包括她的身体她陷入了一种,扭曲的亲情里是啊,宫月什么都不懂,是吧?还有谁比她们彼此更亲密还有谁能负担得起宫月的重量欧嘉薇被窒息感逼的疯狂她感觉自己身上压了千斤重担,又庆幸和自己女儿zuoai的是自己没人有资格有权力对宫月做这样的事,除了她,多么伟大,多么荣幸宫月有这样的魔力,她知道欧嘉薇缺乏什么欧嘉薇是家里的长女,从小被教育长姐如母她自幼沉浸在施予照顾和保护的角色中,她没办法遇到一个示弱对象不伸出援手,即使这个人对她不算尊重可那又怎么样,宫月只有她了,她是她的拯救者不是吗?受点委屈将自己的身体献祭出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女儿又怎么样呢?神明都会宽恕这种罪过的宫月对于精神控制自己小妈完全没有半点心理负担,或许她病的比自己小妈更重她分不清自己对于欧嘉薇的情感,她只是觉得欧嘉薇这样的人除了在她身边,似乎去哪儿,都不太合适', '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