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医曹了。
主薄和自己对面的文书互相用眼神传递着信号,眼中还带几分敬佩勇士和幸灾乐祸的心态,毕竟这个时候触上司霉头,实在是很作死啊。
对县令极为了解的主薄还在心里数着,几息之后县令会喊#039滚#039,只是滚没听到,倒是听到了推门和重物撞击的声音,这让主薄愣了一下,等等,那常宜竟然在这种时候直接进去了?
她不想活了吧?
常宜当然想活。
正因为想活,她才必须要顶着县令的怒火进去,因为这是她唯一的,能够合理避开他人见到县令的时机。
毕竟现在不赶紧解释以后就没机会见到县令了,直接等着对方穿小鞋就好了!
为了平息县令的怒火,常宜在对方扔过来竹简的时候,克制住了自己躲避的本能,硬生生受了下来。
方丘条件太优越,县令人到中年,武艺丝毫不敢落下,他力气本就不小,再加上竹简沉重,对着脑门一砸,直接见了血。
见人受伤,方丘县令的怒火降了些许,他脸色还有些难看,却不再继续将人赶出去,而是生硬的问道:
“你来干什么?”
“是为了韩医曹的信。”
常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伤的不重,血没有持续流之后,也就先没有管,而是继续道:
“此事另有隐情,还请县令允我讲清。”
方丘县令盯着常宜,略有些浑浊的眼中多了几分深思,看她在自己目光下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终于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