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血的棺材?”苏墨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工地深处,这地方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不像之前炼钢厂,阴气冲天。“苏先生,您看!”柳青媚上前两步,点开手机,递了过去。苏墨接过来一看,手机上是一张工地照片。四周是杂乱的建筑材料,地上有一个大坑,坑内是棺材的一角。看样子,这照片是现场的人拍的。这棺材呈现出血红色,像是漆了红色的大漆,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您继续往下翻!”苏墨往后翻,棺材的本体露出来了,通体都呈现血红色。即便是隔着屏幕,苏墨都能感觉到怪异。“这几张照片,是现场工人拍给我的!”柳青媚继续开口。“其实,工地挖出棺材是常有的事情,大多数时候我们都选择视而不见。”苏墨点头。这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真挖出个什么宝贝,工期还会受到影响,不如当做没看见。“然后呢?”“渗血是怎么回事?”苏墨问。柳青媚道:“这具棺材太诡异了,我也拿不定主意,就让工人暂时不要动,先请人看看......”“可是......”柳青媚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几个挖出棺材的工人,也不知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说棺材里有金子。”“他们开棺了?”苏墨嘴角一抽,那几个人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血红血红的棺材一看就不对劲啊。还敢觊觎里面的宝贝。“开了,也没开!”“什么意思?”柳青媚示意苏墨继续翻照片,说道:“有天夜里,那几个工人悄悄去了工地,拿了工具打算开棺!”“可刚把棺材掀开一道缝......就......”苏墨已经看到了手机里的视频,血红的棺材被掀开了一道缝隙。从那缝隙里,竟然冒出了大量血水。四周的泥土,都被染成了红色,然后画面一阵抖动,有人手忙脚乱的合上了棺材。“死的几个人,是不是开棺那几个?”苏墨问。柳青媚点头,道:“开棺的一共有四个人,全死了!”“最诡异的是......”柳青媚眼角在跳动,看起来有些恐惧,“他们的尸体......不见了!”“不见了?”苏墨眉头一皱。“是的,不见了!”“出了这种事情,影响很不好!我们把尸体放在殡仪馆,商议赔偿!”“可没想到,几具尸体,接二连三的失踪!我们询问了殡仪馆的人,也调取了监控!”“监控显示......几具尸体......是自己爬起来,离开殡仪馆的。”这么诡异?苏墨看向柳青媚,“然后呢?”“后来......”“我们发现,那几具尸体......又回到了工地,然后消失了。”苏墨看了柳青媚一眼,这女人可以啊,出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她还敢在工地里待着。胆子不小。柳青媚看懂了苏墨的眼神,苦笑道:“工地已经封闭停工了,如果是在晚上,我也不敢来这里!”“再者......”“除了苏先生之外,今天上午有其他人来过,我就顺便在这里等你了。”“其他人?”苏墨心中一惊!卧槽,不会是抢个功德的吧。“749局?”柳青媚点头,道:“他们是这么说的!三个人,已经进去好一阵了。”两人说着话,就已经到了工地内部。
柳青媚指着远处,说道:“就在那里,棺材就是从那个大坑底部挖出来的。”“行,我知道了。”苏墨把手机还给她,说道:“我进去瞧瞧,柳总去外面等吧,尽量不要靠近这里。”“好!”柳青媚点点头,她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留在这里只会是麻烦,索性拿着手机转身离去。“渗血的棺材,消失又回来的尸体!”“有趣!”苏墨抬脚,朝着远处的地基坑走去,到了边缘,能够一览地基坑内部。可......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棺材,也没有看到柳青媚所说的‘749’局的人。因为!地基大坑,已经被一层黑色雾气笼罩,如同一道深渊。“难怪从外面看不到阴气,原来都沉积在这里了。”苏墨寻了一条路,下到坑内,转眼间就隐没在雾气之中。............“柳总,那家伙真的行吗?”柳青媚离开工地,一个戴着白帽子的中年人走过来,忍不住开口。他是工地的负责人,出了这种事情,他愁得要死。“不知道!”柳青媚摇摇头。苏先生看起来很年轻,看起来像个大学生,能处理这种诡异的事情吗?可周远山亲自打的电话,谈起苏先生语气很恭敬,还告诉自己一定要百倍尊重。柳青媚自然不敢怠慢。“要我说,还是749局的人靠谱!”白帽子中年人搓着手,自顾道:“我在网上查了,网友都说,这种事有专门的部门处理,看来是真的!”“柳总,咱们工地,闹鬼啊!”柳青媚恨不得翻他一个白眼,尸体都自己跑回来了,还用你说?不是闹鬼,难道还是走近科学?“等着吧!”柳青媚站在大门外,眼神忧虑。............“咳咳!”苏墨的身影,出现在雾气中,视线有些受阻,大概只有十几米的视线。一眼看去,灰蒙蒙的。他伸手挥了挥鼻子,这里的空气有些呛人,隐隐散发着一股子臭味。着实难闻。心念转动,气血燃烧,周围的雾气像是遇到了天地避之不及。以苏墨为中心,灰黑色雾气出现了一丈方圆的真空地带。“嗯?”苏墨没走几步,眼神忽然凝住,看向不远处杂乱的地面。那里!摆着......一只完整的手臂!手臂呈现出灰白的颜色,断裂处很光滑,像是被人用极快的刀切断了。再往前,是另一只手臂。然后......是两条大腿......身躯,还有头颅。苏墨没有看到。“吱吱吱——”“吱吱吱——”一阵奇怪的声音,出现在耳边,苏墨终于在雾气中看到一个人。他低着头,手里拿着针线,认真的缝补着。他缝补的东西,是一具躯干,一具早已经失去血色的躯干。“最后一块了!”他自顾自说着,脑袋机械的转动,然后在地上捡起一坨尸体,拼在躯干上。又开始缝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