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还有何事?”
青绵勉强扯出一个笑,摇了摇头。
顾长澧长睫低垂,静静地瞧着眼前的女子,蓦地,这张脸与他睡梦之中女子的脸重合。
眼前之景,似梦似幻。
“主子,左右不过一个妖后罢了。她与陛下不合,勾结权臣,致使朝堂大乱。死不足惜!您又何必为这样的女子受三百仗军棍回京?”
他身边之人是黄雀,与今日阻拦在她与他面前一般,只是如今的黄雀要比梦中的他年轻许多。
而他不知梦里的他为何会为了一个本是罪该万死的女子回京,亦不记得自己与此人有何瓜葛。
直到他的脑海之中又浮现一幕。
宫廷之内,血流横河。朝圣殿外的长阶之上,尸横遍野。他执着一柄长剑,自万阶之下而上。
身旁不乏忠义之辈,“你如今为一己私心,自甘堕落,做了这一朝叛臣。只等天下百姓对你口诛笔伐!此等境遇,可对的起数年来追随你的兄弟,可又对得起大齐百姓对你的信任?又如何能平反当年的北境之案,彻查与之相关的冤情!”
一己之私,何为一己之私?
他所梦片段零零碎碎,拼凑起来不足以令他知晓前因后果。却只知,是为梦中女子,那个被朝臣称作妖后的女子。
是动凡心,还是另有他意?
他不知。
可他又为何自昨日见她,便在夜里做了这荒唐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