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又不阻拦我了?”裴疏槐佯装思索,“那我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改变心意——”他在陆安生的死亡视线中抿唇一笑,不再犯贱,“我没傅致电话。”
陆安生嗤道:“那你怎么联系傅致?”
“我联系不到他,但我有祁暮……”裴疏槐喉咙突发抽风,失声了。
“哦,你有祁暮亭电话,这大晚上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就给他打电……”陆安生一顿,突然想起什么,“等会儿!好看到让你心跳加速那男的……是祁暮亭?!”
裴疏槐弹簧似的弹起来,“他配吗!”
“我觉得配。”陆安生盯着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裴疏槐怒斥:“你侮辱我了,我能不激动?”
“那你,”陆安生俯身凑近,屈指弹了下裴疏槐的耳朵,“耳朵红什么啊?”
“……”裴疏槐说,“气的。”
陆安生目光稍移,“脸也红了。”
“怒气扩散。”裴疏槐木着脸。
“那你睫毛一颤一颤,眼睛一眨一眨,整个人心慌慌心跳跳心乱乱什么啊?”陆安生自问自答,“怒气病变了?”
裴疏槐掀起眼皮瞪他,“想打架就喊一二三。”
“哟,恼羞成怒了。”陆安生直呼不敢惹,起身说,“我不问你了,我去问问祁暮亭,到底怎么欺负我弟了——诶,我手机呢?把你屁股给我抬起来。”
裴疏槐连忙使出一招泰山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