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风和严世蕃对视一眼。心中暗道秦浩真是妖孽。酿酒卖酒那一刻,就想好往后的对策。而且神药酒精,这是什么天大的功劳。就连他们两人都有些嫉妒了。旋即两人也为秦浩请功。此等大功劳,必须重赏。“好,好啊!”宣德帝得到想要的结果,满面红光大笑开口。“赵如风、严世蕃听旨,朕命你二人今晚拟定好如何赏赐秦浩的折子,明日上朝,呈递上来。”“臣领旨。”赵如风和严世蕃同时开口。李清瑶终于说话:“父皇,秦开智、张仪两人,破坏重要军事设备,又诬陷秦浩三人私自酿酒。”“还将秦浩酒精工坊打砸破坏,按照大京律法,理当处死!”杨国公和开阳伯吓的瞬间跪下。开阳伯脸色发白,连忙求情:“陛下,智儿他不知道那是军事设备,求陛下开恩啊。”杨国公也连忙求情:“陛下,智儿年岁还小,他只想维护大京律法,惩处私自酿酒之人。”“以智儿的见识,是不可能认识酒精这种神药。”“还请陛下看在智儿出发点是好的份儿上,饶他一命。”两名属于世家的刑部官员也连忙开口:“陛下,不知者无罪,秦开智、张仪两人并不知有如此神药,罪不至死。”严世蕃同情看了眼杨国公和开阳伯。你们怎么想的,秦浩不找你们麻烦,你们还找他麻烦。他可是凭借一条南人北迁计划,就让你们四大世家同时动摇的妖孽。李清瑶讥讽笑出声:“开阳伯,这可不像刚才的你。”“你不是说过,只要有人违背大京律法,即便是你儿子,也要追究到底。”“怎么,你说秦浩违背禁酒令时候,倒是有大义灭亲的气势。”“现在换成秦开智怎么变了?”说完李清瑶又对两名刑部官员怒斥。“你二人身为刑部官员,竟不知道大京律法,试图包庇重罪犯人,你俩该当何罪。”两名刑部官员立刻跪下求饶,不断磕头。开阳伯心彻底沉下去,就在他慌乱时候,忽然想到一个理由:“***殿下,秦浩是我大儿子,他立下大功,秦开智作为秦浩弟弟,都是一家人,兄弟间不和,应该不触犯大京律法。”李清瑶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开阳伯。”“你是不是忘了,秦浩已经自立门户,现在是本公主的幕府。”“况且,秦浩立功,和秦开智试图破坏军事设施有什么关系?”“莫非你还想让秦浩让功劳给秦开智?”“你觉得可能么?”“别挣扎了,本公主还是喜欢看你刚才眼高于顶的样子。”赵如风此时也悲痛开口:“陛下,臣的儿子虽纨绔一些,但也懂得忠君爱国。”“此次被如此诬陷,还请陛下为我儿做主。”郑国公也是有样学样:“陛下,恳请陛下为我孙儿做主。”开阳伯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破坏如此神药,那真是杀头的重罪。顿时他将目光落在自己老岳父身上。岳父屹立朝堂多年,此时只能依靠岳丈救命。杨国公也急得不行,两位朝中大臣同时发力,可不是他能随随便便就蒙混过去。他在***测试酒精效果时候,想过酒精的无数可能。也想过无数对策。哪怕酒精真有效果,那效果也是微乎其微。毕竟这可是疮疡,多少朝代都无人可治。谁想到秦浩的酒精真就这么厉害,真就配得上神药二字。杨国公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缓缓开口:“恭喜陛下获得酒精神药,未来我边关将士必将战无不胜。”“秦浩此举等于救下无数边关将士,功在当下,利在千秋,应当重赏。”开阳伯和两名刑部官员眼睛一黑。岳丈(杨国公),怎么回事,为什么还给秦浩请功。宣德帝淡淡道:“杨爱卿能如此想,朕心甚是宽慰。”当即,杨国公继续道:“陛下,秦浩有如此神药,以后他在军中,也势必能获得好名声。”
“想必翼国公和郑国公,也会对秦浩爱护有加。”“只是……”“造出神药的秦浩。”“他和秦开智毕竟是亲兄弟。”“若是秦开智真因为秦浩立功而死。”“这种事情传出去,始终对秦浩名声不好。”“况且两人是亲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请陛下为了秦浩的名声。”“也因为秦开智年少无知,并不知道神药存在,饶恕秦开智死罪。”说话,杨国公跪地,深深俯拜。赵如风、翼国公、李清瑶三人脸都黑了。杨国公真狠啊。看似为秦浩请功,实则还不忘阴秦浩。说秦浩被武将保护,那不就是说秦浩可能勾结武将!即便现在秦浩没结党营私,他也要在陛下心中留下一个种子。说不定这颗怀疑的种子未来就开花结果了呢。而杨国公最后以保秦浩名声为出发点,去请求不杀秦开智和张仪,也都说到了重点上。他是看出来陛下要重用秦浩,肯定不会让秦浩留下污点。这么一来,也就顺理成章保住秦开智和张仪两人。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李清瑶分析出这些,就知道这次弄不死秦开智了。但她可没忘答应秦浩的事情。当即她开口:“父皇,杨国公此言有理。”“兄弟相残,于情于理,都不该出现在我大京好儿郎身上。”“更何况是秦浩这样的大才。”其他人诧异扫了眼李清瑶。心道今天***怎么回事,居然还帮杨国公和开阳伯说话。然而。李清瑶不等开阳伯道谢,话锋一转。“不过,父皇,女儿还是要说句公道话。”“秦浩为大京皇朝立下大功劳,也不能寒了功臣的心。”“既然秦浩和秦开智是亲兄弟,的确可以将此事归于开阳伯的家事。”“法不外乎人情。”“这件事情不如就交给秦浩自己处理。”“想必秦浩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要了他亲弟弟的性命。”赵如风闻言,短暂思考,立刻会意,嘴角微翘开口:“陛下,***所言极是。”“神药现世,本为我大京祥瑞,不易见血,还请陛下从轻发落秦开智二人。”宣德帝听女儿和赵如风说完,就在心里骂秦浩这个小浑蛋,这话一定是他教自己女儿说的。他还真是有仇就报,根本没有隔夜仇。不过,这才是他认识的秦浩。宣德帝目光落在开阳伯身上,冷冷道:“秦爱卿,既然赵爱卿和***都为你求情,那朕就从轻发落秦开智,让秦浩自主处理这件事情,你可答应?”“臣答应,臣答应,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开阳伯连忙叩首,感激涕零。能保住智儿的命,他已经心满意足了。李清瑶见状笑了,又开口道:“父皇,目前秦浩在牢里,女儿来时,却知秦浩异常气愤。”“女儿恐担心外人去说情惹怒秦浩,秦浩再不愿意妥协,非要杀秦开智不可,那就得不偿失了。”“既然开阳伯同意此法,那这就是开阳伯的家事。”“不如就由开阳伯自己去找他大儿子秦浩,为二儿子秦开智说情,更为合适。”图穷匕见,她的目的达到了。宣德帝颔首:“既然如此,秦爱卿,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要安抚好我大京的功臣,可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刚才还叩首谢恩的开阳伯直起腰,愣愣看着***:“公主殿下,你,你是让我去求秦浩!”李清瑶轻松笑道:“开阳伯此言差矣。”“既然是你的家事,秦浩又是你儿子,何来求这一说法。”“试问,京师谁不知道,你夫人杨素心一直自称,对秦浩这个养子关心备至。”“想必你大儿子秦浩看在你夫人杨素心的面子上,也不会难为你这个亲爹和亲弟弟,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