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嘶了一声:“世礼,别哭。”
结果这句话像是催化剂,世礼哭得更厉害,这对他而言不是个好预兆。
肩膀有些痛,世礼应该是真的用力了,先是刺状的痛,然后分成一丝一缕,顺着皮肉血管浸到里面去,直至胸腔的微麻。每一下掠过的晚风,都像是把疼痛的火吹得更旺,及川彻已经分不清是共情还是出于自己本身。
他轻轻抚摸世礼的背,抬眼是寂静的夜。
有晚归的人骑着自行车穿行而过,车头的灯短暂将道路照亮。
就这么一两秒的瞬间,像是希望的北极星匆忙而过,及川彻没抓住,眼见着它闪烁之后不再显现。
在世礼哭泣的间隙里,及川彻怔愣着,在等待最后的结局。
——不管怎么说,他是没资格敲定一切的人。
半晌,世礼抓着他的衣服,停下来了。
及川彻也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罕见地开始害怕。
于是想要慌张地挽回什么:“世礼……”
“小时候妈妈突然消失,我害怕到生病,只会被按在病房里哪里也不许去。”
世礼默默说,她靠在及川彻肩颈一侧——后者为了能完全拢住她,到现在还一直保持着弯腰微微半蹲的姿势。
两人的颈侧亲密贴在一起,奇妙般有了脉搏跳动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