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再也没有抬起。
宣元二十五年,右相范闲病重未愈,于是日午后,溘然长逝,举国皆悲。
……
京都城,抱月楼内。
范闲甫一有了意识,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浓烈到刺鼻的酒香味,还夹杂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脂粉味儿,好似就在不远处,还有嬉笑怒骂声遥遥入耳。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思绪沉沉,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额角。
就在触碰到的一瞬间,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入目所及的,便是装潢华丽的包间,一桌好酒好菜,摆着一张精致的大床。又慌忙垂下眼看到,他身上穿的是一袭耀黑色长袍,朱红色内衬,腰身紧束,垂落到肩膀的,是打着微卷儿的长发,而抬起的手……是那么的修长又年轻。
“哗啦”一声,他忽的站起身来,不小心把手边的酒壶带倒,性烈的酒撒了一地,味道散开,莫名又诡谲的飘香。
而此刻的范闲却没有心神理会,他颤抖着手摸在了自己的脸上,又急忙站起身来,隔着一扇半开的窗户,望着人潮涌动又熟悉至极的京都大街。
他呼吸急促,面色苍白,身形颀长,那张脸是顶了天的俊逸风雅,发丝垂落,眼眶微红,神色恍惚不定。
他,他(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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