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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旧时影:特别的人(1 / 2)

('阮懿垂眼看着边上露出的信封边角,唇角微微向下压,是个不悦的弧度。

他弯腰从门缝里抽出那没能好好塞进门里的花花绿绿的信件,带着有些嫌弃的神情像往常一样收进自己的包里,然后摸出钥匙开门。

动作很轻,轻到像是怕惊醒什么人。

进入室内的阳光中,肉眼可辨空气中被门的开动惊扰的细小尘埃。

阮懿往一览无遗的室内一看,下垂的唇角重又弯起来些。

床上的邢却还在酣睡,今天也是毫不设防。

宽松的睡衣随着不羁睡姿不自觉露出些平时遮盖得严实的皮肤,高大的青年随意舒展身子翻身趴睡、把睡衣扯出些招眼的曲线。

但今天的邢却未免太随意——阮懿多看了几眼邢却被角没盖严实的位置,只有一条浅灰色的内裤包裹混圆挺翘的屁股,长腿光裸着露在外面。

阮懿挽起的黑色长发之下,白皙的脖颈透了些红。

视线移开,阮懿把门带上,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来,就看到桌上有封已经被拆开的信。

阮懿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

他知道这些信件中的大部分都是些叫人牙酸的青涩情话,或许当中有些笔迹和字句也曾出现在给到他自己手里的信封中——不知怎么的,邢却在理明高中的第三年、也就是阮懿高三的这一年、桃花泛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本就长相出众,再加上乐于助人、甘于奉献的性子和邻家大哥哥般的亲和力,实力扭转了学校里相当一部分女生们的心仪风向。

阮懿对于递给自己的情书不甚在意,但对于邢却的情书却不是这样。他在第一次发现邢却宿舍被偷偷塞了情书的时候,就开始着力于不着痕迹地让这些信件消失。

原因在于他不喜欢看到他的老师因为这些廉价的情谊而苦恼,担心有错过的求助而在夜里打着灯回信、想尽办法委婉拒绝。

每每这种时候,阮懿甚至隐隐会产生一种扭曲的责怪情绪:为什么邢却不是单独对他一个人好?

阮懿知道邢却的习惯,他常常确认完内容不是求助就会把信再次折好收起。这就意味着,桌上这封被拆开却没再次收好的信,来信人对于邢却是特别的。

阮懿拿起信,借着透过窗帘的亮光看了起来。

对方用娟秀的字迹写下带着些恳求的邀约,字里行间似是故人。

他看得脸色愈发阴沉,视线从信的尾行转到床上的人,一些像浸透了阴险毒液的、关于配偶和亲密行为的念头,随着那些毫无芥蒂地展现在他眼前的健康麦色皮肤,在他的脑海里流转。

蓦地,他觉察自己身体某一处的变化,身体僵住了。

他脸上露出羞耻的神情,有些无措地起身,莽撞地碰倒桌上的杯子。碰撞的声音终于惊扰床上熟睡的人。

“嗯……小懿,”邢却睡眼惺忪,还没从突然惊醒的梦中缓过来:“你来了?吃过饭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迷蒙的意识逐渐回笼。邢却看见他重又在沙发上坐了下去,有些不自在地叠起腿。

阮懿的声音不知何故,有些低哑、有些慌乱:“哥哥……你醒了?……我、我有些饿。”

“腿放下去,小懿,这样的坐姿对脊椎不好。怎么突然有了这种习惯……?”

邢却打了个哈欠,手指点点他交叠在一起的腿,但并非是要强行纠正的意思,反而语气因为听到阮懿那声亲昵的“哥哥”,从晨起的困意中变愉悦不少。

阮懿有没有把腿放下来,他也没有去刻意确认,而是当即因小辈的急迫需求而从床上坐了起来,长腿一跨就要下床给人做饭去。

然后他感到下半身有点凉飕飕的。

操,该死。

昨晚聚餐,他喝了不少酒,回来之后只记得摸去浴室洗了个澡,迷迷糊糊穿件衣服就困意席卷倒在床上,睡前连条像样的裤子都没套上!

幸好盖了被子……邢却没敢看阮懿有没有在看他,若无其事地热着脸从被子下摸没来得及派上用场的睡裤匆匆套上。他安慰自己:都是男的,就算看到也不打紧,就是身为老师,可能有些丢人。

他进了厨房就开始忙碌起来,企图用忙碌冲散方才的羞愧,还在心神不宁地想阮懿究竟看没看到。

少年的声音在他把配菜也下了面锅之后才跟上来,在他身后,离得很近:“好香,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因为这样的距离轻颤了一下,少年的用词总让他觉得哪哪怪怪的,有种想闻闻自己衣服有没有怪味的冲动。

“哈、哈哈,再等一会儿就出锅了。”

总之,阮懿没有提睡裤的事情就好。

阮懿有一会儿没说话,静静看着他做面。像是忍不住了似的,他忽地问道:“哥哥,你也总是让别的学生像我一样进你宿舍吗?”

邢却放松了些,随口回答道但:“......哪有总是,有比赛的时候学生来的比较多吧。”

阮懿又是沉默。但这回邢却显然感到气氛不太一样,偏过脸看了看阮懿。不知什么时候起需要他俯视幅度变小了,柔美得同天使一样的气质逐渐随着骨骼发育渐渐消减,仍是张美得不真实的脸庞,但又多了几分锐利。

邢却还没来得及吃惊于他突然间才觉察到的变化,就知道阮懿五官组合表现出的是隐隐怒意。

知道邢却在确认他的情绪,阮懿才回道:“你能让他们都不要来了吗?哥哥。”

邢却有点莫名其妙,还有点好笑:“怎么了,小懿?”

“你知道我今天开门,见到你是怎样睡的吗?被别人看见怎么办?”阮懿有点藏不住气了,怨怒道:“要我说你昨晚也喝的太多了,哥哥——”

邢却闹了个大红脸,硬着头皮唉唉唉地敷衍过去,前一秒才说庆幸孩子懂事没提他没穿裤子的事呢,这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会看见!钥匙就小懿你有……”

阮懿的表情这才舒展了些,看着邢却穿着围裙搅动锅里冒着热泡的面,很有人夫模样。他似有所感,又问:“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有师母了?”

邢却觉得他今天说话实在跳跃,无奈答道:“瞎说什么呢?小懿。”

阮懿没放过他,上纲上线:“那为什么之前的信哥哥都收好,今天的信却没收?你给对方回信了吗?你答应了要见她吗?”

“你看了桌上的信?”

阮懿视线转移得很明显:“没有。”

“……小懿!”邢却知道他是心虚,压低声音唤他以示不满。

阮懿不作声。

分明现在应当责怪阮懿私自偷看信件的事情才是,可邢却始终对这张脸生不起什么气来,只好无奈叹了一口气:“拆信并不是就要接受的意思,再说那封信的邀约也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想到了那字迹的主人,邢却嘴边扬起一抹苦笑,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

为了转移话题,邢却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道:“怎么了,真有师母不好吗?难道你希望老师变成孤寡老人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我啊。”阮懿抬眼对上他的眼睛,纤长的睫毛似蝶翅一振,眼神直白而纯粹:“我不会让你孤独,老师。”

邢却一愣。

他是那样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话,搞得邢却又好笑又触动。

他自然不会把少年天真的话当真,毕竟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他十几岁时曾许下过什么愚蠢的誓。他知道自己只是面前这个孩子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他所应当做的事情只是尽力不要败一个还在成长中少年的兴。

料理台上方有一扇窗,春日的阳光穿透玻璃打在阮懿脸上,连睫毛和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染上了浅浅的金色,看起来脆弱又美丽。

于是邢却展颜朗笑,随性回道:“......好啊,你可要记得。”

长者与少年不对等关系中有一种残忍,就是长者总习惯于以过来人的角度对待少年的所有真诚。见过了人心易变,不再信任誓言。

阮懿因他哄孩子一样的态度而气结。实在无办法,他又垂下眸去,用装可怜的方式宣泄他的不满。他顿了顿,意有所指:“有师母了,老师就没空给像这样给我做面吃了吧。”

邢却就是那种死直男,永远识别不出绿茶,又或者他根本对这样叫他感到有些别扭的胡闹甘之如饴;再或者,只是因为对方是阮懿。

气氛变得温柔。邢却因手上脏了调料,没能替他撩开鬓角一缕零碎的发,或是宠溺地摸他的头,只是不自觉带了些哄人的调子:“不会的,真的有师母了,你也过来和师母一起吃就好啦。”

谁知阮懿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眉头一皱,干脆恃靓行凶,要求很霸道:“我不要师母!老师就给我一个人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失笑。

自从那天晚上夜宿阮家别墅之后,他明显感到他和阮懿的关系更近了一些。林宛蔓住院的时间要比阮懿久,家政阿姨尽职尽责,没有落下少爷的一日三餐,但阮懿仍然是他这里的常客。

邢却把这归咎于生活中的变故出生致使孩子性格和行为转变,他认为自己应当理解,尽可能地在生活上给予照顾。别墅里意外听见的夜话在作祟,阮懿最初情绪无法稳定下来的那段时间,邢却把自己宿舍的钥匙给了他,以便让他在想要一个能够安心的地方的时候能随时获得安心。

这个孩子是多么叫人心疼——

在阮懿手伤恢复之后的有一天,阮懿来和他吃饭,居然反常的要坚持帮他洗碗。可娇生惯养的少爷哪里会洗碗?尽管已经很笨拙地在学,仍是在失神的档口摔碎了一只,还要蹲下来徒手捡碎片。

“对不起、老师,我……我只是想帮你,我给你能帮倒忙了。”

邢却急忙制止他,和他说了没关系,把碎片收拾干净。

“不会做的话可以不用做的,小懿。”邢却很诚心地这样告诉他。

但阮懿大概是真的在巨大变故当中变得敏感,这样的拒绝在他眼里或许是邢却因此为难,反而有些六神无主地告诉邢却:“不是的,我想学,我不想让老师辛苦……我不想让老师对我失望……”

邢却心都快化了,鬼使神差地,什么界限不界限的也没考虑到,他只是想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个鼓励。

他拥抱了阮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懿啊……你可以依赖我。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的,老师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可以把我当做哥哥。”

在这话之后,阮懿的眼神让他有些看不懂。

太深了,深到叫人隐隐感觉到有些危险。

鼓励的话起了作用,阮懿在那之后放松了些,对他依赖得更明显,私底下依着心情哥哥老师混着叫。这时候邢却才意识到自从出事以来,阮懿一直在压抑自己。

但就像邢却一开始就觉察到的,阮懿的变化在当时是未曾可知的。

半年过来,阮懿并没有变得更开朗,尽管他待人的态度已然变得比从前温和,但仍然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尤其是邢却隐隐感觉,阮懿对待他的态度变得叫他有些怪异,他好像成了阮懿的精神寄托,成了阮懿能够外露的、除了社交礼仪之外别的情绪的寄存处。

邢却不知这该喜或忧。毕竟有的时候,阮懿表现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占有欲也让他苦恼:他得承认他享受着被阮懿依赖,但同时也在思索这样是否有纵容和溺爱的嫌疑,会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就像现在,邢却应该对他唐突又无礼的要求斥责一句“胡闹”或是其他,可阳光正好,阮懿对他的那种依赖感混在阳光里,让他觉得很暖。于是他只是弯着眼睛无奈地笑,莫名回了了一声:“......好,好。”

说完他又难免觉得这种情绪和对话都古怪得叫他尴尬,索性垂下眸子料理最后要点缀面的葱,刀子歪了些,一抹红线出现在手上。

“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师!”阮懿先邢却一步反应过来,紧张地抓过他的手查看。

伤口不大,阮懿这才放松了些,但仍不理会邢却有些别扭说要自己来的请求,没松手,仔细用清水下冲洗干净伤口,才抽了几张纸巾覆在伤口上给邢却压住止血。

“老师,创可贴在哪里?”

邢却却有些怔愣。

他上一次被人这样小心对待的记忆,已经是十几年前和母亲在一起。

“老师?”阮懿见他发呆,着急了些。

“......在架子上。”邢却愣愣地回道。阮懿这才把压着伤口的手指替换成邢却自己的,动身去拿创可贴。

邢却还在出神,直到过了一会儿,阮懿匆忙间碰倒架子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没事吧?”邢却回过神来,探头看了一眼,架子上奖杯奖牌都摔了下来,散了一地。看起来人没伤到,邢却松一口气。

“抱歉老师......一会儿我再帮你整理。”阮懿拿着创可贴过来,一边解释一边摘掉纸巾查看伤口,确认已经没有再流血,才把小小的贴片给邢却包上。

阮懿神情专注,眉心因为担心而起了浅浅的褶。邢却看得发怔,伤口细密的疼感和心口的痒意不相上下,如果这个瞬间也能被记录下来就好了,就像好多个错过机会记录的瞬间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老师,我去整理柜子。”

好像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邢却下意识就往外头柜子方向看去,见那只黑色的箱子也跟着一并摔在地上,隐隐有些担心。

“……去吧,”邢却觉得自己多虑,箱子已经上了锁,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仍担心外头的照片里有什么遗漏,犹豫着多余一句:“嗯……那些照片帮我随意摞起来就好,我再慢慢分类。”

阮懿不依了:“哥哥——又不让我碰你拍的照片了,怎么连我也防?”

“哈哈……怎么会,没有的事,就是一些不重要的照片而已……好了,收拾一下,我们吃面。”邢却尴尬地移开视线去拿碗盛面。

阮懿没再继续为难他,应声好便出去。

邢却盛好面,要叫阮懿来端,打开玻璃门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阮懿便招呼道:“小懿,来吃……”

他没能说下去,因为他看到阮懿正专注地翻阅手里的照片,而照片的来源,正是他千防万防不愿意被阮懿看见的那只黑箱子!

他自以为箱子上了锁便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一摔就开!

箱子里有什么?

那些照片或晴或阴,地点有重有一,相机和手机来源各半,但不离的主题是:那个有些黑色长发的少年,阮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如坠冰窟,脑中空白一片,做不出半分反应。

此时阮懿正翻阅到最后一张,也是最早的那张:那是一个雨天,他们熟识之前、阮懿高一时,放学后他在教学楼的背面靠着墙独自抽烟的照片。

整个画面暗而颓,画面上的少年神情冷漠、阴沉,生人勿近,没有如今常常挂在脸上那些刻意为之的亲和笑容。但每一个看过照片的人都会承认的:那样冷漠的才是真的他。

阮懿早知邢却已经从厨房出来,仍冷静地看完所有照片,这才抬头,眼睛里闪动着某种好奇、审视和克制:“老师,你想要解释些什么,对吗?”

邢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尽可能真诚地措辞、尽管难掩慌乱:“我......小懿,你是学美术的,会理解的对吧?人、人有时候看见美好事物的时候,就会想要记录和捕捉,所以我......”

他说不下去了,尽管这真的是他的本心,但在如此隐瞒之下,怎样的说辞都是欲盖弥彰,未经他人准允私自拍摄是为偷,更不要说这层师生关系,怎么看这种行为都不对劲。

也不知道阮懿信了没有,他沉默两秒,好像在思考邢却解释的合理性。末了他开口,是陈述句:“所以老师才一直不让我动你拍的照片。你不想让我知道。”

邢却无地自容,低下头去:“对不起,小懿。”

阮懿没有说没关系,也没有破口大骂。在邢却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脸上闪过一种玩味和狡黠的神情:“老师,你很喜欢我,对吗?”

“不是!我不喜欢你!”邢却连忙回答,声音都拔高不少,急急解释:“小懿你别误会,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离谱,但老师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只是一种纯粹的欣赏,你也知道我喜欢摄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越说越弱,仍旧没能继续解释下去,因为阮懿望着他的眼神很受伤,他慢慢道:“老师不喜欢我......?”

邢却是真的遭不住这张脸这种神态,本来就是他错,现在他更是怀疑自己罪恶滔天。他当即乱了阵脚,什么陷阱都踩,只顾着哄:“啊、喜欢,喜欢,我喜欢你!谁会不喜欢你呢,你长得这样漂亮、......”

邢却没给人像这样表过白,情急之下说出口的话臊得他脸热,他是没法再瞎说了,要硬着头皮强行把这尴尬的话圆回来,说什么作为长辈都会喜欢你疼你......

可阮懿听他说到半,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似地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邢却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当即忘记自己想要解释些什么,拉住他关切道:“小懿?”

阮懿被烫到了似地甩开他的手,没能好好藏住语气里的惊慌:“哥......老师,我先走了!”

电光火石之间,邢却才从一头雾水中意识到阮懿或许是因为他的话误会什么。

已经来不及。

“小懿你听我解释......!”

邢却奔上去,回应他的是门关上的巨响:“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

多么难以理解的一切——阮懿真的误会他是个同性恋了?他觉得这样的人是自己的老师,所以恶心到落荒而逃???

邢却简直两眼一黑,一种打击、荒唐混着难过的感受涨满他的胸腔,但很快又被迟来的胆战心惊尽数替代:

阮懿会和别人说吗?

他的教师生涯是不是要就此止步,非但如此,他还要担上变态的骂名?

天空是铅灰色。

银线似的细密雨幕压得人喘不过气,淅淅沥沥砸在廊道护栏上。

邢却拿着文件走过廊道,手臂的皮肤被护栏上溅开一朵朵小水花沾上薄薄湿凉。他换另一只手拿材料,扫了扫纸张上沾染的还没能洇开的水珠,似有所感抬头,一张熟悉的脸进入他的眼帘。

阮懿站在廊道尽头,亦是因为偶然的相遇而短暂驻足。仍是美丽依旧,随意束起的头发,穿着洁净的校服衬衫,身形已经愈发挺拔。这样阴沉的天气把他本就白皙的脸衬得几近苍白,那双看向邢却的眼睛里有某种不可知的阴郁在酝酿。

邢却掉头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知道,就算再怎么努力放稳脚步,都像极了落荒而逃。

他就这样有些失神地回到办公室,碰倒桌子上的文件都不知道。同事帮他捡起文件,开口笑话他:“邢老师,怎么今天没带魂来上班呀......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邢却回过神来,勉强笑笑:“没事……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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