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上次得您相帮,我那姨娘逃出生天,可是——”
他声音低沉下去,有些说不出口,裴岸自昨日之后,对茶盏里的水多为芥蒂,此刻只把玩小作坊粗糙的瓷盏,却不见入口。
宋幼安看过去,知道他自来金贵,这等地儿的物件儿,哪怕是顶顶好的,也入不了他的眼。
可,这里安生。
小周郎与宽娘子是他多年挚友,唯有这里能得一丝安稳。
裴岸一直不言语,他斟酌词句,最后翻来覆去,还是决定如实说来,裴岸是先生最为得意的门生之一,他心中沟壑万千,自己这点小打小闹,如何逃得过他的法眼,索性和盘托出,于万千死路里求条生路。
“师兄,不瞒您说,这姨娘说来也不是正经的姨娘,不过是我父亲生前房里的丫鬟,父亲酒醉时,沾了她的身子,事后父亲因担忧母亲因此生了大气,本就败落的身子,如何抗得过去。于是瞒了下去,因着这事儿,那丫鬟一气之下,去了庄子上头。”
说到这里,宋幼安面上全是苦笑。
“宋家被吵架灭族,庄子偏僻,那丫鬟得了信,竟是与其他庄户人家逃了远处。因此,给我宋家留了一脉……”
嗯?
裴岸听到这里,眉头微动。
“你的兄弟?”
宋幼安点头,“是。”说到(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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