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真是把江南集团吃得死死的。
李善长等人也异口同声道,“臣等附议。”
“好,那就这么办,最后一件事,熙宁二年,也就是明年,剑指东瀛!这是大明接下来的重中之重,让工部不惜一切代价把进度跟上,有问题么?”
朱雄英目光看向众人问道。
众人摇头,“臣等敬服,无异议。”
准备了一年半的时间,时间虽然紧张了点儿,但问题不大,只要户部钱到位就行。
而接下来,户部是不会缺钱的。
“徐相国,你是武勋出身,如今从政,位居相国,你要给武勋们带个好头啊,从政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莽了。
身为人臣,要做的就是和光同尘,雨露均沾,花花轿子众人抬,一人吃独食,是吃不长久的,你说呢?”
朱雄英看向徐达说道。
显然,这是让徐达去跟武勋交涉,让出部分军方利益给文官。
“臣明白,一定贯彻落实殿下的理念。”徐达心里长叹一口气。
该放手的还是得放手啊。
“还有,做官,不能有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因为在领导的眼里,无功便是过!占着位置不干事,是最大的错误!吏部用人的话,眼睛要擦亮些!
国家兴亡,重在吏治,吏部是为国选才,不是为某人选才!朝廷盛衰,功在财政,户部是为大明管钱,不是为某人管钱,你们觉得呢?”
陈敬和郭允道忙起身道,“臣等明白,谢殿下教诲。”
“那就散了吧,李相国留一下。”朱雄英挥挥手,结束了这场会议。
众人纷纷告退离开。
马秀英也走了,并没有去听朱雄英要跟李善长说什么。
朱雄英想要驾驭李善长,还非靠他自己。
会议室内,就只剩下朱雄英和李善长两个人。
人都走了,朱雄英却良久不曾说话,就那么打量着李善长。
李善长被盯得有点发毛,“不知殿下留臣所为何事?”
朱雄英站起身来,走到李善长的身边。
“相国,你说身为一棵大树的主干,他的枝干遮天蔽日了,该如何?”
李善长回答道,“那就该砍了。”
朱雄英却摇摇头,“但这棵参天大树是施肥者养大的,施肥者又当如何?舍得砍掉这么大一棵辛辛苦苦培育的树吗?”
“那就全看这棵树怎么选了,枝繁叶茂没有错,但遮蔽了天日就该砍,让主子为难的留不得。”
李善长深呼吸一口气,知道朱雄英这是在点自己呢,在比喻淮西呢。
朱雄英点了点头,“现在这棵树只是枝繁叶茂而已,施肥者很满意,但是树满意么?施肥者不再施肥,它从大地汲取营养,自我壮大,到时候又该如何?”
“该砍,天地万物,赐给它的才是它的,不赐给它的,它不能抢。”李善长闭上眼,缓缓回答道。
胡惟庸贪,李善长也贪,但胡惟庸必须死,而李善长不是必须死,因为李善长没有想登万人之巅,他只是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胡惟庸不是。
“那如果仅枝繁叶茂,施肥者也容不下了呢?”朱雄英又问。
“君要臣死?那臣不死就是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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