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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雨中芳兰(1 / 2)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一壶佳酿,美人在怀。

这是周王府中再寻常不过的夜晚。十五的月又亮又圆,府邸主人最喜欢在这天晚上於亭中设小宴,食膳不必丰盛,但美酒绝不可少,因为重点不是吃饱,而是与佳人一同饮酒对月,等到佳人喝得微醺,便回到房中亲密,带着酒意的欢Ai最是醉人。

本该是与枕边人共赴巫山翻云覆雨的绝佳气氛,却在一个缠绵的吻结束後,被怀中人儿突如其来的眼泪给破坏了。

「王爷……请恕芷苓不能再继续服侍您了……」自称芷苓的俊秀少年坐在华服青年怀中,声泪俱下。

搂着啼哭的少年,王府主人神sE如常,抬手用袖口擦去让人心疼的泪水,问:「你讨厌吾了吗?」

「芷苓对王爷一片真心,日月可监;但正因如此……芷苓才不能留下。」少年压抑着哭腔,轻声道。

「是在府里受委屈了?」

「府邸上下待芷苓犹如上宾,芷苓感激都来不及,绝无委屈二字。」

「那为何非走不可?」

「芷苓以为,王爷心中其实知道原因。」

「……如果你不想离开,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你赶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的心意芷苓明白,但……」

王爷叹了一口气,没让芷苓继续说下去,道:「既然你心意已决,吾也不会勉强你。离府後可有去处?」

「芷苓想回冀州的老家,家父有一块田,兄嫂也在,生活尚能自足。」

「那便好。明日吾交代总管从帐房取一笔银子给你,当作一路上的盘缠。」

「多谢王爷。」芷苓将头靠在王爷的肩上,擦了擦Sh润的眼眶:「能够服侍王爷,是芷苓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芷苓会永远记得王爷的恩情……」

京城今日大街小巷最为热议的消息,不是因为年年丰收而宣布减轻赋税、不是南方邦国进贡了一株六尺高的珊瑚屏风、也不是长公主的宝贝猫儿跑丢了让京城守军满街找猫的趣闻。

而是当朝六王爷──周王白瑾,举世公认天下第一风流人物,破天荒宠了半年的男宠芷苓离府了。

堂堂王爷却是个在府里养男宠的风流子,这荒唐的名声背後有着很长的故事,透过京城里的说书人四处流传,几乎家喻户晓。综合各种版本,删去过於夸大的情节,可以整理成以下脉络:

六王爷白瑾,封号周王,当今皇上么子,出生时母妃难产而亡、先天T弱多病,皇帝宠、皇后疼,六个皇兄皇姊有什麽好东西都争相送到么弟的g0ng殿去,众星拱月的照顾下,养成了一个陶瓷娃娃般的小皇子。

小皇子身T欠佳,一个月里有一半的日子都躺在床上。皇帝白冕心疼这个自小就失了亲娘的么子,命太医院一名御医专责照顾他;又担心小皇子耐不住寒冬,每年入冬前便让人去江南避寒,天暖了再回京。御医自然也随侍在旁一同南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皇子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在御医的妥善照料下,身T状况稳定了,却也不意外地长成了骄纵的X子,最後在十五岁那年闹出大事。

那年冬天,小皇子照例南下避寒,不想竟在杭州看上一名少年,就此断了袖,甚至不顾对方意愿,强行把人从江南带回京城,将人当成男宠养在g0ng里,甚至威b利诱命他侍寝。不过几个月,那少年不堪折辱,在g0ng中自尽了--那一天还是小皇子的十六岁生辰,g0ng中本来准备了盛大的寿宴,还要在这天替他戴冠封王;然而大清早的听到这桩丑事,一下子什麽寿宴、什麽封王,全都没了,被官在寝殿中禁足。

也许是皇帝觉得皇g0ng中惹出这种事丢脸,终於决心惩罚这个骄纵成X的小皇子,将人关在g0ng中禁闭整整十个月,隔年才替他封王,在城中赐了座王府。

六皇子白瑾成了周王白瑾,从皇g0ng搬入王府,断袖又闹出人命的丑闻还未被众人淡忘,又开始惹是生非。

据传,某日周王染了风寒,只是一点小小的发热,周王不想惊动皇g0ng与御医,让仆从就近找个大夫看诊抓药便罢。仆从为讨好周王,特地找了一个年轻俊俏的大夫到王府来,周王一见果然被其姿sEx1引,老毛病又犯了;不过有过之前的教训,这回他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抢人,而是客客气气地以「旧疾发作,T弱需要照看」为由,将人请入王府长住。虽说客客气气,但王爷「盛情邀约」,庶民百姓哪有拒绝的余地?

年轻大夫迫於无奈进了王府,一住就是一年,这一年间甚得周王宠Ai,两人如胶似漆,日日同进同出,夜里同床共枕,拿了许多赏赐。然而某天人却不见了,没人知道是Si了还是逃了;只知道在人消失之後没多久,周王就开始上青楼倌馆寻求慰藉。

周王逛馆子实在逛得太坦荡,消息不多时就传进了g0ng中。几日後,五王爷来到周王府,与么弟促膝长谈一番,转达太子的意思:没禁止他逛馆子,但请他逛得低调一些,维持他仅存不多的天家颜面。

周王过去虽恃宠而骄,但对皇兄们的话一向听从,果然收敛许多,隔天进了京城最大的小倌馆「春生院」,只听听小曲、喝喝小酒,待了一个时辰就走了。

走的时候顺便带了人回王府。

如果他带的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他带的是当时春生院最受欢迎、散尽千金也难得一见的头牌小倌。那小倌相貌出众,但心高气傲、颇有脾气,还会看心情挑客人,许多王官子弟排队几个月都排不到,想不到竟被周王带回了府,炸弹般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条花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倌在周王府待了整整一个月,周王被他服侍得服服贴贴,整个月没再上馆子,皇g0ng那儿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了。在府里养男宠总b天天流连花街柳巷好……那麽一丁点儿。

然而周王会成为公认的天下第一风流人物,当然不只带了头牌回府这麽简单。

周王有个相当有品德的好习惯,一次只带一人回府,不走後g0ng三千路线。只要王府有人便不会踏进任何一间馆子。相反的,只要他又踏进了青楼大门,就代表带回府的男宠失宠了,王爷要换新人作陪。

进了王府的小倌,短则三五天,久则一个月余,当时那头牌也不过待了一个月;在芷苓之前,待最久的是四十九天。而芷苓是周王开始养男宠後两年多才遇到的。周王三个月没上青楼,花街众人议论纷纷,盛赞芷苓果然不同凡响、竟能让这风流王爷转X安定下来;结果没想到又过了三个月,芷苓还是离开了。

目前最新进展来到这里。热腾腾的发展还没被说书人编进话本里,有小道消息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开始私下散播。

茶馆里,三五人围着一张桌子嗑瓜子闲聊。

「听说芷苓没有回春生院,反而离开了皇城。」小道消息一。

「真的?那是王爷替他赎了身的意思?」

「哎,你的消息真不灵通,只要在王府待超过一个月的,就代表甚得王爷宠Ai,王爷会替他们赎身,之後就算出府也不会回馆子。」小道消息二。

「在王府待过一个月的才几人,我哪会知道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个说法是,在王府能待久的,都是未开bA0的雏,王爷特别宠Ai这种,也舍不得他们再回馆子里作小倌,往往把他们送回老家或是乡下城镇,让他们去戏班唱唱戏,或者做些活儿,重新做人。」小道消息三。

「原来如此,老李,你可真清楚。」

「嘿嘿,不瞒你说,昨晚我才去春生院,叫了一个小倌,之前待过周王府一段时间,我同他打听了些王爷的事,那孩子对王爷钦慕得紧,滔滔不绝说了半天。」

「傻啊你,gXia0一刻值千金,你对小倌问别的男人,白白浪费银子听他称赞别人,还得意呢?」

「……」

一般人茶余饭後的话题都绕着白瑾与芷苓打转,青楼倌馆自然也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天子脚下的京城不乏青楼窑子,其中有两间小倌馆,除了较大的春生院,--也是白瑾最常光顾的一间--另一间名为慕馨楼;两间白瑾都熟得有如王府後院一般。

原本傍晚才开门营业的馆子才刚过午就忙得J飞狗跳,小倌们早早就被总管挖起来梳妆打扮准备迎接贵客。周王谨遵皇兄教训,尽量低调逛馆子,因此特地避开天黑後的热闹时段,天还亮着就上门。

小倌馆从没遇过大白天上门的客人,但这样的贵客哪能拒於门外?反正一个月几天早点开门也不是什麽大事,让周王挑到中意的小倌b较重要。

两间倌馆的总管只差没摩拳擦掌,期待周王大驾光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时过半,周王府的华轿来到了春生院门外。

远远看到轿子停下,春生院总管心里跳了一下。

等到了期待已久的贵客上门,总管本该开心,然而心里又有些忐忑。

白瑾半年前买回去的芷苓是总管特别疼Ai的孩子,进馆的时候才十四岁,正是最值钱的年纪,又是个雏儿,总管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他调教得言行举止极其优雅,又学琴棋又习书画,果然才几句话的工夫就让白瑾Ai不释手,高价标下他的初夜,当天就带了回府。

总管对芷苓非常有信心,果然让白瑾半年不登门,刷新纪录。坊间都说春生院的芷苓果然出众,说不准让王爷就此专宠。谁知六个月刚过,人还是离府了。若是好聚好散便罢,要是芷苓哪里惹了王爷不开心……

没那麽多时间让总管多想,白瑾已经走下车轿,总管笑脸盈盈上前招呼:「唉呀,唉呀,这不是六爷麽,什麽风把您吹来咱春生院呀!」

「哪有什麽风呢,」白瑾说着一笑,这一笑倒让总管有如春风拂面,屋外的春光都b眼前人逊sE三分。「想必你已经知道本王让芷苓离府的事了,自然要再找一个,否则晚上本王孤枕难眠,好不寂寞。」

「唉呀,唉呀……芷苓那孩子,怎麽就没把王爷侍奉好……」

「芷苓是个好孩子,只是本王的坏毛病改不了,时间久了,总想换换味儿。」白瑾嘴角噙着笑,那笑叫做有钱任X,笑得让人想抡起拳头,教训这风流王爷。

只是白瑾生了一张叫人舍不得打的俊美面容,让大家只想抢着疼,哪里忍心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管呵呵呵地陪笑着,心想若没有这毛病,他可就亏大了。「六爷说笑了,哪是什麽毛病呢……那麽今天六爷想找谁作陪?」

「有新来的吗?」白瑾问。

白瑾这一句问到了总管的伤心处。两个月馆里刚来了一个十五岁的美少年,风华正好,相貌更是上上之选,原想和当初养芷苓一样再养出一个完美的宠儿献给白瑾,结果芷苓在周王府一待这麽久,总管等到有些失去耐X,心想白瑾或许真的被芷苓迷得晕头转向了,不知还要多久才会来光顾,一周前刚把新人的初夜卖了出去,也许果真调教得好,拍下初夜的人又接着把人给包了,现在他想唤来服侍白瑾也无法。

总管只好勉强挂着微笑掩饰淌血的内心:「六爷来得不巧,这阵子没有新人……不过有个孩子特别念着六爷,这几天老在我耳边叨念,说不知道六爷什麽时候还会再来?这下还真给他盼到了……」

「哦?是哪个?」

「是雨兰,六爷可能不记得了……」

「是那个惯穿天青sE袍子,擅弹琵琶的雨兰吗?本王当然记得他。」

「哎呀,哎呀……六爷好记忆,雨兰若是知道您这样把他惦记在心里,肯定感动万分。」

「他是个Ai笑的孩子。」白瑾没多想便道:「就叫他来吧,他琵琶弹得确实好,本王想再听听。」

「好的、好的,王爷请在雅间稍等,雨兰马上就来。」总管忙不迭应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瑾被领到二楼的上等箱房,这是春生院最顶级的厢房,只用来接待尊贵的客人,其中最常莅临的自然是白瑾了。他在习惯的老位子坐下,又进来两名小厮端来酒壶和JiNg致点心。两名小厮都是五官端正的漂亮少年,只是年纪尚小,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或许再大一些才会成为小倌开始接客。

其中一人放下点心盘後偷偷瞄了白瑾,不巧白瑾也在看他,毫无预警地与白瑾对上视线,小厮的手一抖,赶忙抓紧手中拖盘,低头道:「王爷慢用。」

「别急着走,这边坐坐。」白瑾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话中调戏的意味十足,还没怎麽见过世面的小厮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敢过去更不敢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怕什麽,本王不会吃了你。」白瑾g着嘴角笑道:「毛都还没长齐吧,本王没这麽饥不择食。过来。」

小厮不敢不从,怯怯地走了过去,但还是不敢坐下,在白瑾身旁二步之遥处端正地跪坐,低着头问:「王爷有何吩咐?」

「靠近些。」

「是……」小厮往前移动了不到半步的距离。

「……」白瑾无语,笑意收了几分。「头抬起来让本王瞧瞧。」

小厮缓缓抬头,仍不敢对上白瑾的视线,眼神盯着地面,放在膝上的双手微微发颤。

白瑾伸出手,用手指挑起小厮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没人教过你,客人的话就是圣旨,要尽力达成客人的要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厮被吓得顾不得其他,退後一步朝白瑾磕头:「王……王爷恕罪!小的该Si!」

「恕什麽罪?本王说你错了吗?」白瑾脸上笑意尽失,现在只剩不耐的表情:「叫你抬头给本王看看脸,结果你现在在做什麽?本王没资格拜见你的尊容,只能看你的头顶?」

「小的……小的……」小厮吓白了一张脸,连哭都不敢哭出来,只能咬着唇发抖,额头贴着地面不敢起来。

另一名小厮站在旁边也吓愣了,白瑾在他们院里是个名声很好的客人,不怎麽摆架子也从不发脾气,总是和和气气地来欢欢喜喜地走,怎麽今天莫名其妙冲着一个小厮摆脸sE?

「王爷别跟一个傻瓜计较,气坏身子可不值得。」

厢房里气氛正尴尬,一个好听的声音化解了凝滞的空气。

白瑾转头望向门口,脸上已经不见方才的严峻,此时又变回了风流倜傥的寻欢客,笑着道:「还不是等你等得无聊了麽,只好作弄作弄人。好雨兰,快过来。」

「雨兰见过王爷千岁。」雨兰在门口行了礼才盈步踏入,还有一个小厮手捧着琵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後。

白瑾虽然记得数月前曾为他演奏琵琶的雨兰,但那天他的心思放在芷苓身上,并没有特别留意其他乐师,今日他才仔仔细细打量这个少年。

雨兰的相貌颇合白瑾的喜好,基本的漂亮脸庞不用说,还有一双又黑又圆的灵动双眼,嘴唇扬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微笑着,看着就舒服。今天他穿着一件浅青sE的长衫,上头有着素雅的绣纹,长发只束起一半,剩下的自然披散在肩上,若不是此处是春生院,看起来就像个秀气书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兰不像方才的小厮,大方在白瑾身旁坐下,但又巧妙保持了些微距离以免失礼。不用白瑾开口,他主动端起酒壶替白瑾斟了一盏酒:「雨兰没念过书,不怎麽会讲话,先敬王爷这杯,若今日雨兰的言语唐突王爷,还请王爷莫见怪。」

白瑾笑眯眯地接过雨兰斟的酒,赞赏道:「难怪总管推荐你,果真是个懂事的。」

「承蒙王爷看得起。」雨兰不客气地笑着收下了赞美。

白瑾既好男sE,就是喜欢男孩子,不必长得像姑娘、也不需往脸上涂太多胭脂水粉,行为大方不扭捏,讲话也甭嗲声嗲气,否则他去青楼找nV人就好了,特地来南风馆做什麽?

一直跪在地上的小厮听到白瑾的声音似乎和缓许多,偷偷地往後退了几步,想趁白瑾不注意时开溜。没想到白瑾一面与雨兰喝酒,眼角余光仍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冷不防道:「本王说你可以走了吗?」

小厮吓得又跪了回去。

「王爷息怒,」雨兰好声安抚白瑾:「这孩子前一阵子才进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瓜有什麽问题,不怎麽会做事,笨手笨脚的,没少被总管打骂过。王爷若不待见他,让他出去就是了,换个手脚伶俐的进来服侍。」

「不必,本王没有不待见他。」白瑾对雨兰说话时声音温柔很多,话中却夹带了一丝冷酷:「就让他跪在那儿,出去反而便宜他了。」

小厮听到了白瑾的话,只能瑟瑟发抖地跪着,不敢再妄动。

教训完那边,白瑾这会儿才尽情享受佳人的服侍,搂着雨兰喝酒谈笑,又让他弹了几曲琵琶。待一醰饮尽,雨兰颊上已经出现酡红,让白瑾笑着对他又亲又抱,随口问了句:「今年几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兰今年十六。」雨兰配合地蹭了蹭白瑾的肩窝。

「哦,十六……十六了麽……」白瑾抬起雨兰的脸仔细端详了会儿。

「王爷?」见白瑾盯着他的脸不说话,雨兰小声唤了声。

白瑾回神,低头亲了他酡红的脸颊一口,道:「随本王回府吧。」

雨兰羞涩地低下了头:「谨遵王爷吩咐。」

「还有那孩子,」白瑾用下巴b了b那跪在墙前的小厮:「本王府中正巧缺一个刷茅厕的,那孩子得本王的眼缘,告诉总管本王要了,多少银子晚些就让人送来。」

翌日,周王府。

还没走到前厅就听到里头传来不正经的嬉笑声,白颍进门前还故意咳了两声才踏步入内,然而厅里的人脸皮厚得可以打鼓,毫无收敛,白颍走进去就看到他的么弟坐在雕花椅上,腿上坐着一名清秀少年,正一边剥荔枝一边玩「给你吃哈哈你吃不到」的游戏。白颍见状也不客气,招呼都没打,摇着手中摺扇,开口就道:「六弟,你的枕边人又换了?」

「是啊,昨天刚进府的。」白瑾毫不在意地抬头给白颍一个春风得意的笑容,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低下头,从一时松懈的雨兰手中以嘴抢走荔枝,无视雨兰不满的抗议,咬了几口後吞下,才道:「雨兰,这是五王爷承王,跟承王大人问安。」

雨兰原想从白瑾腿上起身行礼,然而白瑾却故意收紧了搂着他纤腰的手,摆明不让人离开。雨兰也不害臊,维持着坐在白瑾腿上的姿势,拱手附上水波柔媚的眼神道:「雨兰见过承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瑾搂着雨兰,又疼又宠地蹭了蹭他的脸颊,炫耀地问:「是个清秀俊雅的美人儿对吧?出水芙蓉般讨人喜欢。」

已经看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风流画面和戏文般的夸赞,白颍没等白瑾开口招呼,迳自在另一张雕花椅上坐下,神sE如常道:「前一个叫什麽来着,吾都还没记住你就换人了,也T谅T谅吾的记忆力,别换得这麽频繁。」

「皇兄说芷苓吗?他待了半年,你们见过几次的,怎麽才这些时日就忘了。」白瑾扶额摇头,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年纪大了吗……」

「本王只长你一岁。」白颍嘴角cH0U了cH0U:「而且吾很忙,谁像你,脑子里只有一本花名录,不用记别的东西。」

「吾脑中的花名录可厚了,不b皇兄案上的折子好记。」白瑾脸不红气不喘道。

「……」

王府仆从适时送上沏好的新茶,白颍拿起茶盏啜了一口,茶叶自然是上好的,淡淡甘甜留在齿间,有效降低被眼前画面刺激而升高的血压,再开口的语气也平和许多。「芷苓哪里惹你了,怎麽走了?」

「没有啊,就腻了呗,还能怎麽。」白瑾答得泰然自若。

「雨兰,听到了吗?」白颍故意道:「这家伙水X杨花,换男宠像换衣裳似的,不用对他太好。」

「雨兰听到了。」雨兰依旧笑得水灵动人,彷佛方才白瑾和白颍只是在聊天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皇兄你和雨兰胡说什麽。」白瑾不满地瞪向白颍,把怀中的雨兰搂得更紧了些:「雨兰是吾的心肝儿,怎麽叫他不对吾好呢。」

「王爷说错了。」这回却是雨兰开口,脸上带着慧黠的笑意:「早上和郭大人说的可是现在的心肝儿。」

「雨兰计较这个?」白瑾低下头,在雨兰颊上亲了一口。

「当然要计较了,不然在街上喊一声周王爷的心肝儿,不知有多少人会回头应声。」雨兰笑着道:「但王爷现在的心肝儿只有雨兰。差几个字,意思差得可远了。」

「如此,雨兰说得有理。」白瑾大方承认。

白颍倒是对雨兰多了几分赞赏,这麽反应灵敏、坦然敢言,莫怪白瑾喜欢,也许会b之前的待更久一些也说不定。

想起了另一事,白颍又问:「对了,听说你这回破例带了两个人回来?另一个呢?」

「什麽破例,另一个才十岁,买回来做奴才的。」白瑾又取了一颗荔枝放到雨兰手中,一面道:「只是那孩子不知怎麽Ga0的,身上一堆伤,看了就晦气,只好先拿伤药养着,等养好了再看能做些什麽活儿。」

白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白瑾这举动真正的用意。想了想,道:「吾这儿最近正好缺人,待那个孩子好一些,送来承王府吧。」

「皇兄缺枕边人吗?难得你也想尝试此道,只是对十岁的孩子下手,果然还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到哪里去了?」白颍狠狠白了他一眼,「是府里的马夫年纪大了,想找个年轻小伙子打下手,既然你这正好有人,才跟你讨。」

「哎,真可惜,还以为皇兄终於开窍了。」白瑾笑了笑,「那孩子可以,伤养好了吾就送去。你若跟吾讨雨兰吾可就不给了。」

白颍哼了声,「敬谢不敏。」

白瑾但笑不语,自顾自地吃着雨兰喂来的荔枝。

白颍看了看雨兰,突然道:「雨兰倒和他有几分相似。」

虽没说出「他」是谁,但白瑾的眼神却明显一沉,一向巧舌如簧的他没有马上说话,反常地沉默了几秒,才故作轻松地开口:「你眼睛长在哪里,明明就差多了。」

「谁呀?王爷。」雨兰没听懂两人在说什麽,撒娇地拉了拉白瑾的衣袖:「承王爷说雨兰像谁?」

「别理他,这家伙还没成亲,孤家寡人一个,见到感情好的人就心生嫉妒,挑拨离间。」白瑾虽然嘴上仍是宠溺的话语,脸sE却明显b方才暗了几分。

雨兰在春生院培养出能察言观sE的好眼力,敏锐察觉到白瑾的神情与方才不同,便识相地没有追问下去。

「皇兄,今天来访是为了什麽,你还没说呢。」白瑾拿起最後一棵荔枝放在雨兰手上,终於问了句正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是了,你不问吾差点忘了。」白颍用扇子一拍掌:「下个月就是护国寺法会了,皇祖母照例会去上香祈福,老样子,让你帮忙誊一篇祝辞。」

「这麽点小事,怎会劳烦承王亲自跑一趟,礼部的人腿都断了?」白瑾问。

「承王府快被来说媒的人踏坏门槛了,一整天都不让吾耳根清净片刻。」白颍无奈:「好不容易得了个活儿,出来放风放风。」

「哦?看这阵仗,皇兄可以一次娶十个。」白瑾笑道。

「一个吾都嫌多。」白颍睨了他一眼:「不如这样吧,反正你也到这年纪了,吾告诉他们吾的好么弟终於对男人腻了,也想娶个王妃安定下来,你看如何?」

「安定?皇兄快别说笑了,吾还有大好青春要挥霍呢。」白瑾一脸「饶了我吧」,吃下最後一颗甘甜的荔枝,才总算放开雨兰站了起来。「祝辞是吧,吾这就给你写去,千万别在外面胡乱说话。」

「这才是本王的好么弟,写慢些,太yAn下山前吾可都不打算回府。」白颍又道。

白瑾虽是个不务正事的风流王爷,倒还有个能端上台面的优点,即他的书画。白瑾的字乃当朝一绝,尤其擅长行楷,流畅不失端正,行云流水,雅正俊逸,皇后与皇太后都喜Ai有加,举凡法会、祭祀等重要场合,总要看到祝辞是白瑾的字。几次下来礼部也有了经验,知道哪些文书要劳动周王玉手,拟好稿後便送来王府请白瑾誊抄。

五王爷--承王白颍和白瑾只差一岁,几个兄长里面与白瑾最亲,没穿过同一条K子也盖过同一条被子,幼时白瑾能下床的日子里,没少跟着他在g0ng里惹是生非。虽然说话总在挖苦彼此,但感情相当融洽,因此白瑾写完祝辞後又很义气地留了白颍在府里用晚膳,戌时将近才送人离开。

入夜後,皎洁玉盘高悬夜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沐浴完毕的雨兰仅着一件单衣便从屏风後走出,见白瑾正靠在窗前对月独酌,便走近前去,甜甜地唤了声:「王爷。」

「嗯?」白瑾回头,给了雨兰一个宠溺的微笑。

「王爷喝酒怎麽不等雨兰。」雨兰将撒娇的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出处,似有不满,却不逾越。他走到桌边,主动拿起酒壶,将桌上两个空杯斟满。

「月光太美,忍不住先敬了一杯。」白瑾拿起重新斟满的酒盏,「来,陪吾接着喝。」

「雨兰敬王爷福寿安泰。」雨兰捧起酒盏先敬了白瑾,才一口饮下。

白瑾笑看雨兰,也将杯中物一饮而尽,问:「这两天在府里可还习惯?」

「谢王爷关Ai,雨兰没有什麽习惯不习惯的问题,只怕初来乍到不懂事,坏了府中规矩。」雨兰答道。

「懂事,你最懂事了。」白瑾放下酒杯,熟练地把人搂进怀里,一手环抱着腰,另一手用手指轻抚他的唇瓣:「尤其这张嘴,可会说话了,来,亲一个。」

雨兰抬头迎上白瑾落下的吻,两人都是老经验,一个风流天下、一个接客丰富,原本浅浅的吻一下子就变成唇舌交缠的深吻,浓得化不开,最後还是雨兰率先投降,被放开时喘气不止,脸都红了一半。

白瑾最喜欢看肌肤白皙的美人儿因为长吻而脸红喘息的模样,笑咪咪地看着怀中娇羞的雨兰,又替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雨兰缓过劲,抬首看了看白瑾,似乎想说什麽却yu言又止,只是低着头端起酒杯,却迟迟没有就口。

白瑾把雨兰的动作看在眼里,「怎麽了?有什麽话,想说便说。」

雨兰终於放下酒杯,再次抬头看向白瑾,正sE道:「雨兰想服侍王爷就寝。」

白瑾依旧笑着:「为什麽要慷慨赴义般提这个要求?」

「雨兰自知已经超过王爷喜欢的年纪了,但还是……」雨兰的眼神有些灰暗,全然不见白日里自信洋溢的甜美模样。「雨兰倾慕王爷已久,无论如何,都想服侍王爷一夜……就算明日就被送回馆子也甘愿……」

白瑾脸上还是挂着笑,摇了摇手中酒盏,貌似随意地问:「吾的癖好很有名吗?」

「春生院里、不、全京城的小倌都晓得,王爷没有不喜欢的小倌,但是,不抱超过十六岁的。」雨兰说得直接,脸sE倒也相当平静。「所以雨兰一直以为,此生无缘踏入周王府。没想到昨日在馆子里,王爷还是把这个机会赐给了雨兰,雨兰……非常感恩……想服侍王爷作为回报。」

白瑾伸手握住雨兰放在膝上、微微发颤的手,柔声道:「傻雨兰,明知你的年纪,吾还是把你带了回来,不就说明了吾是喜欢你的麽,还说这些做什麽呢。」

「但是王爷昨天没有抱雨兰。」雨兰话中透着委屈。

「所以你觉得,吾很快就会把你送回去?」白瑾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兰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原来在你心中,吾这般薄情。」白瑾自嘲一笑。

「不是的!」雨兰急忙辩解:「王爷身分尊贵,挑年纪也是正常,我们这种人……哪怕只是与王爷说上话,都觉得玷W了王爷,不敢妄想更多--」

「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白瑾打断他的话,「王爷又如何、小倌又如何,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没道理当了小倌就是低贱、就不乾净。吾昨日没有抱你,就只是刚好没有兴致罢了;吾带你回府也不是只想与你寻欢za。白日能与你嘻笑玩耍,吃着你剥给吾的荔枝,已经是天下一大乐事,为何非要床上yuNyU才算喜欢?」

雨兰瞠目结舌,没有想到会从白瑾口中听到这番话;应该说,压根儿没想过寻芳客中有人会这麽想。「王爷……」

「所以别妄自菲薄了。雨兰成熟懂事,知所进退,吾还想要你在身边多陪段时间。」白瑾轻抚他的脸,在额间亲了一口,「只怕你嫌弃吾,想早些离开。」

「绝无可能。」雨兰马上道。

白瑾笑着m0了m0他的头,「那就别想些有的没的,放宽心待着吧。」

「雨兰感谢王爷大恩。」雨兰低头致谢,却接着道:「但无论如何,雨兰还是想服侍王爷……王爷总有需求,可以的话,请务必让雨兰来……」

白瑾看着雨兰,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有这份心,吾再拒绝就显得不尽人情了。你想怎麽做,就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雨兰脸上露出一丝欣喜:「那麽,请容雨兰先替王爷宽衣。」

「嗯。」

时值盛夏,就寝前的白瑾身上也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衫,雨兰一解开腰带,衣襟便敞开,露出藏在衣服底下的腹x。他接着拉下白瑾的亵K,双腿间的yaNju此时软软地垂着,雨兰跪在白瑾的腿间,低声道了句失礼,便张口将那处hAnzHU,前後吞吐起来。

白瑾本来就X喜龙yAn,就算方才说了那番正气凛然的话,遇到主动服侍的雨兰,身T抵不过生理反应,弄没几下就y了。这样的反应也让雨兰更加卖力,双手扶着无法hAnzHU的根部,时而用舌面细细T1aN拭着柱状物的肌理,时而以舌尖挑逗前端的小孔,感受到口中的X器逐渐胀大,他也含得越来越辛苦,前端不时抵到他的咽喉引起一阵呕吐的反应,但他咬牙隐忍,努力想再吞得更深一些。

不知是雨兰的技巧还差了一点火候,还是白瑾今天特别没劲儿,雨兰含得嘴都酸了,白瑾的男根还是y挺挺地杵在那,没有半分要宣泄的意思;他不敢露出疲态,继续以唇舌卖力服侍。

白瑾察觉了雨兰的力不从心,没有再勉强他,主动把人给拉开,被挑起情慾的嗓音b平常低了些:「你也把衣服脱了,去榻上躺着。」

「是……」雨兰只时回话只剩下气音。

转移阵地到了柔软的床榻,白瑾没有急着宣泄慾望,而是把人压在身下,低头吮吻少年稚nEnG的身T。对小倌来说,身T就是他们的筹码,每个小倌的身T都保养得特别好,不但肌肤白皙,更细皮nEnGr0U,闻起来略带香气,平时不知花了多少功夫在照顾。

白瑾在锁骨处T1aN了T1aN曼妙的线条,又在rUjiaNg流连许久,又x1又T1aN,还轻轻咬了下,引起雨兰一阵JIa0YIn。把他的上半身弄得一片cHa0红後,伸手握住了早已昂扬却无人垂Ai的男根。

雨兰虽然年纪尚轻,但已是个经验丰富的小倌,身T早已习惯被人触碰,白瑾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何况白瑾还b其他p客温柔许多。他知道什麽样的反应可以让男人更兴奋,小心翼翼拿捏着白瑾的喜好,发出几声甜腻的SHeNY1N。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雨兰的反应让白瑾相当愉悦,低声笑道:「真可Ai。」虽然雨兰自言已超过白瑾偏好的年纪,但十六岁的身躯仍然相当稚nEnG,他并不排斥。他用手掌包覆住挺立的部位,来回搓弄r0Un1E,让雨兰在身下Jiao连连。

玩弄了一会儿,白瑾的手终於放过那处,继续往更私密的地方伸去。雨兰知道接下来的发展,轻声开口:「王爷……您轻些,雨兰怕疼……」

「放心,不疼。」白瑾贴在雨兰的耳边轻声道,同时找到了腿间隐密的x口,将手指伸了进去。

雨兰低低「呜」了一声,并没有出现什麽不适的反应,白瑾便依序放入了第二只、第三只,确定都能容纳後,就用这三只修长的手指在那处ch0UcHaa了起来。手指虽然不b男人的X器,然白瑾多用了些手劲,仍把雨兰弄得SHeNY1N不已,一会儿就惊呼着泄了JiNg。

被手指弄S後的雨兰仰躺着喘气。白瑾不给他休息的时间,双手扶着雨腰支把他翻了身,又提着他的腰让T0NgbU高高翘起。雨兰以为白瑾要让他以跪趴的姿势承受後方的侵入,白瑾却只是以手环住他的大腿使之紧紧并拢,他没有将X器cHa入T丘间的x口,而是cHa进腿间的缝隙,在那里来回ch0UcHaa磨蹭。

雨兰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周王爷果然,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改变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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