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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巧迎旧友(1 / 2)

('太鸿二十二年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已过知命之年的太鸿皇帝白冕在御书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白冕是个好命的皇帝,他是先皇唯一一个活到成年的皇子,即位前没为皇位争夺厮杀过,登基後也没什麽内忧外患,娶了几个喜欢的妃子、生了几双儿nV--六个皇子一个公主,除了最小的白瑾幼时T弱多病,其余都身强T壮平安健康;最令他欣慰的是各个对皇储之位没有野心,兄友弟恭,简直不能更和睦。

但这也成了白冕多年来最烦恼的一件事。

不要说老二到老六都对皇位没有野心,连甫出生就被立为太子的长子白晏都不想当皇帝……

他还记得白晏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天神情凝重地问他:「父皇,吾可不可以不要当太子。」

白冕不明所以,关心地询问儿子发生了什麽事?只见白晏露出了不该出现在十二岁少年脸上的忧愁,委婉道出,他觉得当太子很累,当上皇帝後会更累,他想像弟弟们一样,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自由自在。

白冕惊呆了,那时的白晏在JiNg心栽培下,已经是个聪明能g知书达礼敬老尊贤礼遇下士谦冲自牧的孩子,作为太子可说十全十美无可挑剔,白冕还想着等这孩子成年,或许可以提早传位给他,自己当个优哉的太上皇养老。没想到白晏小小年纪,竟然已经看破人人争抢的龙椅并不好坐的事实。

白冕相当宠Ai这个优秀的孩子,心想,他若不想当太子,给哪个想当的皇儿当也无不可,便逐个找来当时十岁的二皇子白远和九岁的三皇子白麒、四皇子白麟谈话,旁敲侧击他们对皇位的想法。

白冕本来是属意白远的,白远虽然不似白晏那麽熟读经史子集,但秉X正直,人格并不逊於白晏;且他热衷练武,喜Ai兵法,经常跑到军营缠着将军习武练功。如若为皇,不但可集中兵权,更可加强疆土防御。然而白远却正气凛然道:此生不须皇位虚名,但求策马战场,上为父王皇兄保家卫国,下使弟妹黎民安生立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年仅十岁的白远意气风发地阐述宏愿,白冕实在不忍心扼杀他的鸿鹄大志,只好放弃,转向下面两个皇儿。

白麒、白麟同年出生,双双天赋异禀,白冕其实已经想好了,等白麒长大就让他负责掌管国家财政。这孩子特别有生意头脑,年岁尚幼却已经能提出不少丰盈国库的政策,甚至有些实在图利得太过明显被白冕忍痛否决掉--在传统礼教里,经商营利实在不是君子该为之事。言而总之,白冕认为白麒并非储君的最佳人选。果然隐微相询下,得到了「儿臣志在填满国库,对其他事情毫无兴趣」的回答。

至於白麟,六兄弟中书读得最多,也是记忆力最佳、学识最广博的,白冕不用问就能想像他的回答;这孩子不知是否跟白晏同母所出的缘故,跟白晏亲近也就算了,更对他有一GU莫名其妙的崇拜。在白麟眼中,大皇兄是完美无瑕的,是继承皇位的唯一人选,自己就算再读十辈子的书也b不过大皇兄满腹学问。如果这样完美的皇兄都不能当皇帝,自己更没有资格,他只求当皇兄的左右手,作为他的辅弼,让皇兄的江山更加稳固。

白冕难过地发现,白晏恐怕是卸不下这太子之责了。

虽然下面还有两个儿子,刚满四岁的白颍跟三岁的白瑾,但--

「陛下,五殿下把翡翠琉璃灯砸坏了……」

「陛下,六殿下又发烧了……」

「陛下,五殿下溜进御书房,在屏风上涂鸦了……」

「陛下,六殿下什麽都吃不下,连药也吐得乱七八糟的……」

白颍从刚会走路开始就在整个皇g0ng四处添乱,凡走过必留下痕迹,而白瑾……能平平安安活着就感天谢地了,这皇位,怎麽想都和他们沾不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晏深深叹了一口气,看了前方刚换新不久的桧木雕花屏风。

原本的屏风他可喜欢了!却还是难逃魔掌啊……

长大後身T也逐渐健壮的白瑾并不知道白冕的烦恼,只道五个皇兄各个天赋异禀,父皇真是好福气,然後继续做他的风流王爷。

此时白瑾正与雨兰坐在游湖的画舫上,轻松惬意地游湖赏荷。

京郊一代有一大湖泊,乘马车出城後半个时辰就能抵达,是京城人士最喜Ai游赏的景点之一。湖边种植许多荷花,时值盛夏,百花争放,引来许多游人竞赏,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岸上人声嘈杂,白瑾看了一会儿就让船夫把船划到湖心,远离喧嚣。雨兰带了琵琶出门,画舫离了湖岸,四周清静许多,便为白瑾弹奏几曲轻快的小调。天上晴空万里,水面波光粼粼,微风徐徐吹抚,白瑾身心舒畅,闭上了眼,不由得感慨神仙或许都不如他此刻快活。

阖眼享受了片刻後,琵琶小曲停了下来,白瑾这才又睁开双眼,看向身旁的雨兰:「怎麽停了?」

「雨兰以为王爷累了,怕吵到您。」雨兰敛眸道。

「怎麽会吵呢,雨兰的琵琶可好听了。」白瑾笑道:「不过确实让你弹很久了,歇会儿吧,坐过来些。」

雨兰放下琵琶,往白瑾身旁挪了挪,白瑾自然地将人搂住,问:「除了琵琶,还会什麽乐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会笛子。」

「哦?不曾见你吹过。」

「笛子不若琵琶熟练,不敢献丑。而且……」雨兰顿了顿,脸上虽然微微笑着,却带着些伤悲:「雨兰的竹笛是娘亲唯一留下的遗物,所以……」

「原来如此。」不消他说完,白瑾已经知道後面的话意。「那爹亲可还在?」

「爹娘都在雨兰记事前就不在了。」雨兰轻声道:「小时候是叔父照顾雨兰,但是叔父家贫,又嗜赌,雨兰十岁时,就被辗转卖到了京城……」

「是吗……」他怜惜地m0了m0雨兰的长发,「怪吾没早些将你带回王府,你也少受些苦日子。」

「王爷说这哪里话,如今能与王爷共乘一船,已是雨兰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雨兰退去了方才淡淡的忧伤,又露出了微笑。

白瑾低头亲了他一口,「不提过去了,吾喜欢你笑起来的模样,今儿这样好天气,就该说些快乐的事,开开心心游湖才是。对了,咱们来玩花令吧?就从荷花开始,你先。」

两人正玩着花令,没注意到湖心还漂着另一艘小船,不若他们的画舫华贵,连遮yAn的屋顶都没有,船上除了船夫,只有一人坐在船首。那船夫看上去年纪颇大,也没在划桨,歪头打着盹儿,任由小船随风漂荡,不知不觉间逐渐接近白瑾的画舫。

直到小船漂近白瑾才注意到那船,本来不怎麽在意,然而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却突然认出了船上的人,脱口而出:「以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船上那人听到白瑾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面露惊讶:「周王殿下?」

白瑾身旁的雨兰也看向那人,他不认得对方,却听过那个名字。

雨兰的表情没有变化,心里却冷冷哼了一声。

以虔的小船与白瑾的画舫靠在了一起,白瑾看着空荡的小船,问:「你一个人?四皇兄呢?」

不意外白瑾问起白麟,以虔垂眸回答:「他今日有要事入g0ng,只有我自己出来。」

「发生什麽事了?」白瑾敏锐看出以虔的脸sE不太对。

「没什麽……散心罢了。」以虔道。

「需要散心就代表你有心事。」白瑾说着,对他伸出了手:「来吾船上吧,这样才好说话。」

「这……」以虔瞄了雨兰一眼,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王爷正与他的男宠出游。「怎好打扰殿下的雅兴……」

「用不着在意这种事,雨兰也不会介意的吧?」白瑾转头看向雨兰,徵求他的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兰脸上一直挂着温和有礼的浅笑,「王爷的贵客,雨兰当然不介意。」

心里却又冷哼了声。

看着白瑾小心翼翼扶着以虔从小船跨上画舫,雨兰想起了去年青楼茶馆流传过的一则逸事。

去年初秋,一个江南乡野戏班进京献艺。白瑾素来喜Ai戏曲,听到是江南来的戏班,特地请进王府,带着当时的男宠一同看戏。戏台上分明好几名俊逸貌美的戏子,白瑾却偏偏看上了总站在偏台的一个年轻少年;那少年无甚出彩之处,身段也不算灵动,更没开口唱几句,就不知怎麽地入了白瑾的眼。当晚白瑾便将人留在了周王府。

那人正是以虔。

从来专情一人且眼光甚高的周王爷竟从戏班要人,这消息一下子就传进了花街,雨兰听到这消息,妒火中烧。他在春生院多年,凭着一副好容貌与琴艺,苦苦盼望能得白瑾青睐,却始终未遂心愿。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乡野戏子,凭什麽轻易得了白瑾垂青?雨兰百思不得其解,暗自冷笑,心想以虔这般平庸之人,定会很快就让白瑾生厌,灰溜溜地被送回那破败的戏班。事实上,不只雨兰,青楼众人都是这麽想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超众人预料。以虔未在周王府久留,也未回到戏班。据说在一次周王府的私宴上,睿王白麟对以虔颇感兴趣。白瑾与白麟兄弟情深,二话不说便把以虔送往睿王府。

雨兰当时听到这些传言,暗自嘲笑了好一阵子。白瑾对带回府的男宠向来珍Ai有加,送人这种事在周王府可是头一遭。雨兰心想,以虔定是个无趣的乡野鄙夫,怕是做了什麽蠢事惹白瑾不快,才落得如此下场。

许多人都认为睿王也许是被白瑾惯了迷汤,一时兴起想尝鲜,毕竟他与王妃伉俪情深,府中从不缺佳人。以虔纵使入了睿王府,怕也只是个短暂的玩物,迟早如摆设般被弃置一旁,哪天被扫地出门也不奇怪。

如今见以虔神情落寞地单独一人游湖,雨兰心想,果然与他所料不差,这会儿就失宠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以虔接到画舫上的白瑾对他关心非常,「一阵子没去四皇兄那儿了,也没怎麽听到你的消息。最近过得如何?四皇兄对你好吗?」

「睿王殿下对我很好。」以虔嘴上虽这样回答,脸上却明显闷闷不乐。

「那是遇到了什麽困扰?瞧你眉头不展的,好叫人心疼。」白瑾说着,伸手r0u了r0u以虔的眉心。

白瑾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以虔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他抿了抿嘴,低声道:「我在犹豫……是否离开睿王府。」

「离开?为何?不是说四皇兄对你很好吗?」白瑾不解。「而且你喜欢四皇兄,不是吗?」

「是,我喜欢睿王殿下。」以虔露出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表情:「所以才想离开……」

白瑾越听越不明白,无奈地想:以虔说话就是这个毛病,没头没尾不清不楚,白瑾只好慢慢问,好不容易才从以虔的回答中把事情梳理起来。

一旁的雨兰也这时才得知,白瑾把人送给睿王,原来不是表面上那麽单纯的事。

原来,以虔姓何,何家是江南一带的望族,何父任职地方官署,因清廉正直,树敌不少,後又因何父揭发地方官员贪W,对方联合对何家有所积怨的人挟怨报复,诬陷其私吞税银、私养府兵、图谋不轨,致使何氏一族被贬官流放。流放也就罢了,对方竟不满足於此,还想在流放途中杀尽何氏全家。以虔是何家独子,一整家人好不容易让他趁乱逃脱;以虔只身一人四处流浪,一心想为家人平反名声;後来改名换姓加入戏班卖唱,这才勉强能餬口饭吃。

白麟曾奉命巡查江南,白瑾幼时年年在江南过冬,都与何氏有些交情,只因远在京城,未能及时接到消息施以援手。待他得知此事,何氏一族已惨遭毒手,以虔则下落不明。白麟四处打探无果,几乎要放弃此事,不料白瑾偶然将以虔所在的戏班请进了王府,进而认出以虔,便将人留在王府安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暗中联系白麟商讨此事,白麟有意收留以虔。为掩人耳目,白瑾设宴邀白麟过府,故意演了一出白麟看上以虔的戏码以放出流言,这才将以虔送往睿王府。

再後来就是众所周知的发展。

雨兰这才明白,以虔并非因姿sE或才艺被白瑾看中,而是单纯的出手相救。到了睿王府,白麟对他待之以礼,不但助其家族翻案、除其W名,还给以虔安排了一个西席的位子,让他教授府中两名世子。

这一串事件的过程中,以虔对白麟萌生情Ai,然白麟早已娶妻生子,他心知这段恋情无果,却仍贪恋能与白麟相处的时间,继续留在王府。他原以为只要能待在白麟身边便已足够,然而日复一日看着心上人与他人恩Ai,自己的心意却不能见光,以虔心中苦涩愈发沉重。

京城中人都知道,睿王白麟此生最Ai二人:一是王妃,二是他的皇兄,太子白晏。这点以虔当然也心知肚明,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半年却让他看清了事实:待在最Ai的人身边,对方Ai的人却不是自己,带来的苦楚是加倍的涩。

「所以,你今天才独自跑来吹风思考人生。」白瑾按了按太yAnx。说真的,和以虔说话挺累的,他一向喜欢直来直往说话,以虔一遇事,内心便弯弯绕绕的,说话也区区折折。

「是。」以虔苦笑。

雨兰在心中冷笑。小倌馆里多少人都期待能获得周王青睐,而这种人竟能捡到便宜,如今遭遇情伤也是刚好而已。

「这样的话……」白瑾歪头想了会儿,「既然想离开,不如跟吾回周王府吧。」

以虔没想到白瑾竟会如此提议,闻言怔愣,一旁的雨兰更是惊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瑾又露出他的招牌风流笑容:「四皇兄不疼你,吾来疼。」

雨兰僵在一旁,看着白瑾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瑾不但在以虔上船後继续游湖,中午也邀他同桌用膳。游湖回府的路上,就怕有人没看到他的马车里多了一个人似的,大大方方卷起帘子,一下搂抱以虔,一下亲亲雨兰,享尽齐人之福。向来专一的周王破例左搂右抱,其中一人还是半年前送给其兄睿王、已经从良的「前男宠」,「周王爷拐带良家少男回府」的消息天黑前就传遍了半个京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不知那「前男宠」究竟有何魅力,让周王二度打破原则带回王府?

马车进了王府後,白瑾倒是收敛了路上明目张胆的行为,让以虔住进北侧小苑,又交代晚上在花园中摆一个小宴,就带着雨兰回房休息。

雨兰从在画舫上听到白瑾要带以虔回府後,心中就一直有GU不平之气,明明他才是白瑾带回府的人,他千盼万盼才等来的机会,凭什麽那个平庸之人却又一次在他面前抢走王爷的关注?

他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显露於外,既然白瑾决定将人带回来,他也不会在这件事上闹别扭,给白瑾平添烦忧,因此一路仍然表现得乖巧顺从。直到回房後,雨兰替白瑾更衣,才忍不住开口,适度表现出些微不悦的模样,问:「王爷,您为什麽要带那人回府?有雨兰服侍您不够吗?」

「雨兰吃味了吗?」白瑾话中含笑。

「当然吃味呀,」雨兰坦然回答:「王爷这麽好的人,任谁都希望受到您的专宠,怎会愿意看到有人分掉王爷的疼Ai呢。」

「是吗?吾还想你会不会嫌吾烦人,有个人来分担吾的注意力,反而让你松了一口气呢。」白瑾笑道。

「王爷这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雨兰嘟着小嘴抗议:「哪怕是三更半夜,只要王爷想,雨兰一定寸步不离侍候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都换上了清爽的衣袍,白瑾的贴身侍仆之秀也在此时端来冰镇莲子汤。雨兰主动上前接过托盘端进房内,待他放下拖盘,白瑾赞许地m0了m0他的头:「雨兰懂事又贴心,有你在身旁,怕是神仙也要羡慕。」

雨兰见自己把白瑾的心拉了回来,内心得意,露出甜美的微笑回道:「王爷这次的笑话雨兰就很喜欢。」

「怎麽说是笑话呢,吾说话一向真心诚意。」白瑾道:「罢了,能博君一笑便好,雨兰还是笑起来好看。」

「那王爷可别冷落雨兰,不然雨兰就要以泪洗面了。」雨兰趁机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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