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摇头,说道:“你做得很好,但这事恐怕要更复杂些,有人在背后做局。只借领县的衙役,恐怕解决不了,你等会再不要出去露面。”
宣化县的山匪本就够棘手了,还有人在背后做局。
宋矜饶是不明白是什么局,也背后发冷。
才第一日,就有人死在县衙前。想起那具尸体,冷汗涔涔直冒,她后知后觉地怕起来,本就发白的眼前模糊了一瞬间,险些趔趄一下。
然而她的手腕被谢敛握得很紧。
灼热的温度,自他掌心传到她腕间,和她急促发热的脉搏融成一片。
她被扯回心神。
朝着谢敛点了点头,故作镇定。
“去屋内,更衣后熏一炉香。”谢敛嗓音沉稳,只是语调稍快,“坐着看会书,最迟在午时,邻县的衙役便会赶过来。”
宋矜才意识到,她因血腥味在作呕。
忍得很难受。
而谢敛衣襟上、脸上溅了血,起身松开了牵着她的手。
“你方才做得很好,莫怕。”
宋矜目送谢敛出去,她有些恍然。
其实她对自己的医术不太自信,因为她会的都是与自己的病有关的。但当时她很怕小童死了,外面的人趁机蜂拥,恐怕外头要死不少人,便硬着头皮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