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她心悸不已。
宋矜按照谢敛的交代,点了香,掩盖掉浓重的血腥气。
她觉得舒服了些,脑子才逐渐清晰。
邻县的人不够,那必然要传信到邕州城,告知曹寿让曹寿出兵帮忙。但如果背后有人做局,恐怕已经勾结了宣化县的山匪,拦住了可以出县的路。
信是无法送出去的。
只能坐以待毙。
宋矜心凉了半寸,不由坐立不安。
外面的喧哗声很大,门被撞得哐啷响,屋顶也被砸得乱掉,好在一直有惊无险。
大约午时,谢敛才重新回来。
他已经脱去了外衣,中单也溅到了血迹,衣摆在淅沥滴水。宋矜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洗掉了一部分血迹,先前那件外衣早已不见踪影,只有淡淡的烧灼气息。
“能传信给曹都督吗?”宋矜很焦灼。
谢敛摇头,起身去翻带来的各色案卷,说道:“只能想法传,或是指望田二察觉有异。”
但其实,田二也很危险。
这话谢敛没有说,宋矜心中也有数,不由沉默下来。
谢敛或许是心中有数,并未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