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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1 / 2)

('叙事的界限,叙事的边界。一个事物,被描述、被界定、文字被谱写的片刻,歪曲和诠释也就随之到来。只要没有描写,在描写之外的,就可以诉诸于无限的解释。如同一个人从家来到了学校,在「家」和「学校」的间隙里,步行、开车、飞机、火车、飞行、瞬移,甚至「家」和「学校」本身就是重合的也不奇怪。「没有被观测,就可以无限扩散」,不过所有人都清楚这只是一场诡辩。就像是「我杀了你」,和「我半夜睡不着占卜圣母玛利亚,结果意外召唤恶神,刀滚喉咙稀里哗啦意外大爆炸,你和我灵魂交换Si在我尸T里」的区别。

况且,即使是既定的事实,也完全足够歪曲。所谓的「本意」,所谓的「事实」,从未真正存在过。只有「无法否定」和「无法承认」。即使诠释有再多借口,也无法欺骗,无法无视,只是默默恶心的东西。而这种卑微的、卑贱的,只存在于狭隘的视角。例如上帝和信徒,看似「一」的神和「众」的凡人,却在凡人得知上帝的那一刻,必然产生只存在于那个「人」脑海中的上帝,那个上帝也只会被这个「人」所选择。

所以,无论怎么玩弄,都只会是失败。

道路的尽头是自我凌迟、自我屠杀、自我否定。不过即使如此,即使事实就是这样,故事依旧要继续。人类一度追求着长生,所谓悠久的生命,然而漫长的生命带来的是极端对风险的恐惧,或者说人类本来就是如此贪生怕Si之徒,不然也不会有国家的诞生。于是,迅速的劣等化、被淘汰、被屠杀。人类的卑贱,人类的耻辱,人类的错误。通常来讲,一个人的悲剧,往往在他的祖父、他的父辈上就已经决定。身处在某个时代、某次金融危机、某次战争、某次崩塌,这一切都不是所谓个T可以决定,只是被摆布地活,被摆布地Si。无趣的是,人们总是将这一切埋怨于上帝不公,所谓「凭什么」。或者说,人类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配拥有所谓的Ai怜?所谓丰厚的平均?而上帝就是这般冷漠到极点、残酷到极点的存在,祂只是一片虚空。

语句、符号、编排。Ai着一具尸T?Ai着一具尸T。一个垂垂老矣注定Si去的老人,他的子nV或是倾家荡产去救他,或是对其视而不见、冷漠旁观。不得不经历的过程,不得不经历的悔恨。早就堕落,注定的毁灭,但人类依旧主动维护、主动延长早就濒Si的尸T,以求尸T的永恒。一具静止的、停滞着的尸T。可惜运动、上帝不会怜悯任何一个具T的人类。那些诺亚历史上卑贱地去Si,那场灾难中Si去的一半人类,都只是如此。他们没有任何罪过,仅仅只是因为父辈的种种注定的错误、种种注定的选择,透支子辈的将来,造就了一场又一场的Si亡。也就是说:他们的活着就是原罪,他们就是不应该存在、没有资格存在,活着就是为了去Si的人类。所以,只是如此,而我也只是这样,注定去Si、注定错误的人类。

不值得任何怜悯,不值得任何缅怀。只是去Si,只是作为垃圾、作为负债去Si。

Eliphalet也不会怜悯我。

突然地,想起Eliphalet对我说过的,有关「肠子足球」的笑话:「一个人,把头砍下来,剖开他的肚子,将肠子绕在头颅上,一圈又一圈。这样的人,这样的足球,踢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你觉得,那个人,会是你还是我呢?」

于是我决定沉默。

「我对你说过,人类的本X是忘恩负义、伪善、贪婪、懦弱、短视、卑贱、无知、睚眦必报。所以——我原谅你。」

Eliphalet用他的双臂环绕我,一点点地,被野兽、毒蛇咀嚼。

他说:「最后,再为我杀一个人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X时X日X分,X区X街K序列704号房里的一具尸T,被发现了。

那是一具男尸,面部被划了多个口子,无法分辨面貌。目击者一共有三位,分别用A、B、C代替。A是个清洁nV工,被任命定时打扫这个房间,却不料撞见一桩惨案。据她所说,这个房间是个空置的,没有任何人居住。而她被任命这个工作,就像段落开头的空格般,无用,却又必须需要一样,至少她打扫的十三年来都是如此。A停顿了下,继续讲述。她说,那是个凄惨的尸T,男人的手脚分别被大约30CM的钉子贯穿至地面,地板上全是血,稀里哗啦地,一GU子放置了许久的腥臭味。盖在肚子上的是一块白布,中间已经被血浸染。她发誓,她只是为了微不足道的好奇心……于是她揭开了。在那里她看到了被掏空的肚子和摆放整齐的眼球、舌头、耳朵、鼻子。

以上,便是A的全部叙述。

B是位窃贼。说是窃贼,倒不如说是个纯靠父母供养,无事便做些小偷小m0的无业游民。按照他的口供是:他只是A的跟踪狂,一个t0uKuI犯。听上去十分诡异的一段描述,不过监视他的人放过了他,让他得以有机会继续展开他的叙述。而在他提供的版本里,出现的是和A所讲述的,截然不同的场面。

他对监视员说:你见过被全身扒皮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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