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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楔子(1 / 2)

('在那鸿蒙初辟的遥远时代,天地尚处于一片混沌的朦胧状态,清浊之气逐渐分化,历经漫长的时光沉淀,五界初定。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灵界与冥界,每一界都独具特色,有着各自的生灵与秩序。

但好景不长,各界甫一形成,内部矛盾便如星火燎原般涌现。

人界之中,诸侯割据,为了争夺领土与资源,烧杀掠夺之事屡见不鲜,战火纷飞,百姓苦不堪言;妖界里,族群纷争不断,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不同种族的妖怪相互厮杀,只为争夺有限的修炼资源与生存空间;仙界看似祥和,实则暗流涌动,各门派为了争夺仙法秘籍、法宝神器,明争暗斗,冲突时有发生;灵界的精灵们因领地划分不均,也陷入了长久的纷争;冥界更是被无尽的怨念笼罩,恶鬼怨灵四处游荡,妄图冲破束缚,重返人间。一时间,五界混战不止,混乱的气息弥漫在天地之间。

眼见五界如此混乱,苍生在苦难中挣扎,创世神玄黄祖心怀悲悯,施展无上神力,设立下二十四仙宫。

然而,创世神玄黄祖在完成这一伟大的壮举后,因神力耗尽,就此陨落。他的身躯化作山川河流,他的血液化作江河湖海,他的毛发化作花草树木,他的气息化作清风白云,继续守护着这片他深爱的世界。

二十四宫的每一座仙宫都被赋予了独特的使命,对应守护着不同的区域与生灵。仙宫之中,仙人们秉持着公正与善良,日夜守护着苍生的安宁。在二十四仙宫的守护下,五界逐渐迎来了久违的和平,各界互不打扰,这种安宁祥和的局面持续了将近万年之久,世间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然而,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却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悄然打破,那便是魇族的诞生。魇族,这群神秘而又可怕的生灵,以世上的痛苦为食,它们的存在就如同阴影一般,悄然笼罩着整个世界。只要世间有痛苦存在,魇族就能源源不断地获取力量,不断繁衍壮大。

战争的伤痛、疾病的折磨、亲人的离世……人世间的种种痛苦,都成为了魇族成长的养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魇族的势力愈发强大,它们开始四处肆虐,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恐惧与绝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二十四仙宫察觉到魇族的危害后,迅速组织力量进行镇压。仙人们施展浑身解数,仙法神通齐出,一时间,光芒闪耀,天地震动。但魇族太过强大,它们仿佛是不死的幽灵,对仙宫的镇压毫无畏惧,反而变本加厉地肆虐世间。仙人们虽然竭尽全力,但也只能暂时压制住魇族的进攻,无法将其彻底消灭。

随着时间的推移,镇压之法逐渐失去了效力,魇族的肆虐更加猖獗。五界在魇族的肆虐下,陷入了百年的黑暗与混乱,即将再次迎来混沌。在这危急存亡之际,天道的力量开始显现。在冥冥之中,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动着世界的运转,于是,神诞生了。

继创世神玄黄祖之后,相继诞生了十二位神明,在九重天的二十四仙宫之上,是十二神域。神明的出现,合力在妖界和冥界交界处划出一条山谷,将所有魇族合力封印在冥渊谷中。

该封印存在了两万年,在这两万年里,魇族被牢牢地禁锢在冥渊谷中,无法踏出半步,世间再次恢复了暂时的和平。

直到六百年前,魇族封印松动,魇族的王,带领着一众魇魔,冲破了封印,杀上九重天。他们的力量强大无比,所到之处,仙宫被摧毁,仙人被屠杀。二十四仙宫在这场灾难中,被屠杀了十七宫,损失惨重。魇族还不满足于此,他们又来到人间,摧毁了人间的神明供奉,试图切断人与神之间的联系。

众神为了重新封印魇族,使用了各种办法,但都不见起效。魇族的力量在不断增强,而众神的力量却在一次次的战斗中逐渐消耗。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众神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献祭神格,以镇冥渊谷。

在这强大的力量之下,魇族再次被封印在了冥渊谷中。但众神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的神明沉睡不醒,有的神明陨落消逝,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自此以后,世间再无神明的踪迹。只有剩下的二十四仙宫依旧守护着苍生。而人们只能在古老的传说和典籍中,寻找着神明曾经存在过的证据。而那神秘的十二神域,也逐渐被人们遗忘,成为了一个遥远而又神秘的传说。至今,无人知晓这世上是否还有神的存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暮秋时节,苍穹仿若被墨汁肆意泼洒,彤云翻卷涌动,层层叠叠,似千军万马奔腾呼啸,携着迫人的气势压向天际。寒风如刀,凛冽刺骨,裹挟着枯枝败叶横冲直撞,肆意飞舞,枝叶相互摩挲,发出簌簌的声响,似在低泣这肃杀的秋意。

山谷中的步月山,静谧而又透着几分荒凉。一间荒废已久的木屋前,躺椅上的苍戟悠悠转醒。

他身形修长,一袭素白长衫松垮地裹在身上,衣袂被风掀起时,隐约可见腰间束着一条褪了色的靛青缎带。苍白的面容如冷玉雕琢,眼尾却微微下垂,衬得眸光清寂似寒潭,薄唇淡得几乎不见血色,下颌线条利落如削,整个人透着几分病态的倦意。

他抬手,将那本原本盖在脸上遮挡阳光的书卷缓缓拿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泛着淡淡的青白。

双眼还未完全适应外界的光线,长睫低垂,待视物渐渐清晰,他抬头望向天边,翻涌的乌云映在他漆黑的瞳仁里,更添几分萧索。秋风呼啸而过,撩动他散落的几缕鬓发,那发色如鸦羽,却因久病显得黯淡无光。他不禁浑身一颤,寒意瞬间从脊背蔓延至全身。

“吉祥?”他轻声唤道,却未得到丝毫回应。他无奈,索性起身往屋内走去。瞧着这天色,雨怕是很快就要落下,得赶紧关上窗户,莫要让屋内也变得潮湿阴冷。

一踏入屋内,苍戟便瞧见吉祥安静地坐在案台上。它身形不过是草扎而成,却透着几分别样的灵气。此刻,它正透过那破旧的窗户,遥望着远方,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仿若被什么神秘的力量牵引。事实上,它确实得到了某种指引。

“苍戟,我听到有声音在喊我……”吉祥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迷茫与疑惑。

他伸手捻起吉祥,腕骨从袖口滑出,苍白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别着急。”他低声道,喉结滚动时牵动锁骨处的伤,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等我们修整一段时日就出发。”

稻草人小人没有五官,无法展露表情,只能木讷地朝着苍戟的方向,停顿片刻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苍戟自醒来起,便发现自己身处这步月山的山谷之中。身旁除了这个会说话的草扎小人吉祥,再无他人。那时的他,大脑一片混沌,往昔的记忆如同被迷雾重重遮盖,他忘却了自己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深山老林里。唯一知晓的,是从吉祥口中得知自己名为苍戟,且身负重伤。这些时日,他五脏六腑依旧疼痛难忍,寻遍山谷,也找不到医治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奈之下,苍戟在步月山中寻了一间废弃的屋子,权当是他们暂时的安身之所。平日里,吉祥甚少言语,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在院子里与小花低语,或是在草丛间踢弄着石头,倒也自得其乐。可就在几天前,吉祥突然神色慌张地告诉苍戟,说听到北方有声音在呼唤它。

苍戟忙追问那是什么声音,可吉祥只是摇头,说听得并不真切。从那之后,吉祥便常常坐在院子里,或是趴在窗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远方,似在等待着什么,又似在寻找着声音的源头。

说是修整,其实是苍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医治身上的伤,寻常草药连缓解的作用都起效不大,所以他也只是茫然的等,等哪天自己想起点什么,亦或者身体在步月山灵气充足的地方有所好转再说吧。

在灵界的蓬莱岛上空,墨色乌云翻涌汇聚,日光被全然遮蔽,天色暗沉得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刹那间,一道水桶粗的闪电猛地撕裂厚重云层,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鸣轰然炸响,仿佛要将这片苍穹直接震碎。

这般骇人的异象之下,定睛细看,便能瞧见两条巨龙正被一群灵兵紧紧围困,以二敌众,形势岌岌可危。

对面为首的男人,名叫寒霁,他神色阴鸷,周身散发着仿若实质的森冷寒意。他死死地盯着那两条拼死抵抗的巨龙,声音仿若裹挟着千年玄冰,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旭渊、旭泽,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偷拿蓬莱圣物,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此刻的旭渊和旭泽早已精疲力竭,可依旧被迫以龙身迎战。听到这话,旭渊嘴角勾起一抹满是嘲讽的冷笑,声音嘶哑却依旧强硬:“什么时候,我母亲的遗物,成了你们这群人的圣物?”

寒霁见他们毫无屈服之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暴喝:“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布阵!”

刹那间,对面的灵兵仿若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行动起来,眨眼间便将两条巨龙密不透风地团团围在中间。

还没等旭渊和旭泽做出有效的应对,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他们身下的大地猛地浮现出巨大而复杂的阵法纹路,散发着诡异的幽光。两兄弟心中暗叫不好,这是七杀罡封阵!此阵极为凶险,一旦被完全激活,他们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危急时刻,兄弟二人反应极快。霜龙旭泽猛地暴吼一声,那吼声仿若能震破苍穹,强劲的龙尾裹挟着凛冽的寒风,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巨大利刃,带着千钧之力率先扫向那些正在布阵的灵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到之处,灵兵们纷纷惨叫着被击飞出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成功打断了阵法的运行。与此同时,玄龙旭渊周身灵力疯狂涌动,周身鳞片闪烁着神秘的玄光,他迅速凝聚灵力,试图设下传送阵,以逃离这绝境。

然而,灵兵的攻势迅猛,就在旭渊即将完成传送阵之时,一名灵兵瞅准时机,仿若鬼魅一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狠狠刺向他。千钧一发之际,旭泽发出一声悲吼,用自己的尾巴替哥哥挡下了这致命一剑,鲜血瞬间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染红了一大片天空。

见此情形,旭渊睚眦欲裂,仰天发出一声饱含悲痛与愤怒的龙吟,那龙吟声中满是无尽的杀意。

兄弟二人毫不恋战,瞅准灵兵包围圈出现的一丝缝隙,拼尽全力,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如两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向着那缝隙疯狂冲去。他们所过之处,灵兵们纷纷被强大的灵力震飞,惨叫连连。

可后面的蓬莱灵兵怎会轻易放过他们,依旧如跗骨之蛆般穷追不舍,身后不断传来警告声:“旭泽、旭渊,前面就是人界地带,但凡你们误入,就绝无生路!”

听到这话,旭渊和旭泽心中一沉,该死的!没想到竟被追到了两界交界之处。

人灵交界处,矗立着一座巍峨高耸的大山。每一界的交界处都有神明亲自设下的结界,想要越界,除非持有二十四宫特有的通行证。若是强行闯入,马上就会被仙宫的仙使察觉并抹杀,绝无侥幸可能。

旭泽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被灵兵打死和被仙使打死都是死,难道要停下来乖乖等死?

不出所料,旭渊和旭泽最终被追到了交界处,被迫停下。灵兵首领寒霁骑着一头巨大的飞行灵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得意与不屑。

他没有再多费口舌,众灵兵便心领神会,开始对他们展开最后的围剿。很快,旭渊和旭泽的体力与灵力全部耗尽,瘫倒在地,再也无力反抗。

寒霁看着狼狈的他们,再次开口:“只要你们把无相壶交出来,我便留你们一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旭渊闻言,冷哼一声道:“交给你们?这是我母亲的东西,凭什么要交给你们?”

寒霁见他们依旧冥顽不灵,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刚要开口下令,却见霜龙旭泽突然卷起旭渊,扭头不顾一切地冲向人界之地。等寒霁和众灵兵反应过来,追上去时,两条巨龙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寒霁见状,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他之所以将旭渊和旭泽逼到这里,就是为了借二十四宫的刀杀人。

旭渊和旭泽这两条身世特殊的龙,曾被神明庇佑,在蓬莱安稳度过了上千年。这次就算他们不交出所谓的圣物,将他们押回蓬莱也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

但现在他们硬闯人界,无视二十四宫定下的规矩,后果可就严重多了。

不论是谁,只要触犯了二十四宫的规矩,格杀勿论。

正值农历八月十五,人间迎来了阖家团圆的中秋节。苍戟知晓这个节日,还是前些天下山逛集市时得知的。于是,在这中秋佳节,他带着吉祥一道下山,准备去购置月饼,体验一番人间的节日氛围。

街市上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街边的摊位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月饼,五仁、豆沙、莲蓉等口味应有尽有。商贩们热情地招揽着顾客,吆喝声此起彼伏。人们穿梭在摊位之间,挑选着心仪的月饼,欢声笑语回荡在整条街道。

不仅如此,街道上的人们还在紧锣密鼓地为晚上的灯会做准备,有的在挂五彩斑斓的花灯,有的在布置摊位,一片忙碌而又温馨的景象。苍戟这段时间一直郁闷的心情,也在这浓郁的烟火气中渐渐被治愈。

吉祥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它挂在苍戟的腰间,总是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苍戟见状,立马压低声音,神色严肃地警告道:“吉祥,这里可是凡间,要是被凡人发现了你的异样,拿你当成柴火烧了!”听到这番吓唬,吉祥才不情不愿地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当起了挂件。

仔细挑选后,苍戟买好了月饼。一番消费下来,他前些日子挖草药换来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仅仅勉强能够买上一壶酒。他站在酒摊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咬咬牙买了下来。毕竟是第一次过凡间的中秋,他想着小酌一杯,也算是应景,增添几分节日的情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苍戟准备带着吉祥和月饼返回山上时,吉祥突然通过传音之法急切地告诉他:结界有异动,地点就在西边的步月山上。苍戟心中一惊,步月山?那不正是他们居住的地方吗?

吉祥紧接着又焦急地传音道:“苍戟!我们得赶紧回去把结界撤了。大结界出现异动,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没什么好事要发生。而且地点刚好就在我们那边,要是被仙宫的仙使察觉到我们的结界,我们肯定会被带去问话,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苍戟一听,心里顿时一紧。他在自己的那间小破屋周围设下了隐匿结界,目的就是让凡人路过时什么都看不到,以此来隐藏他们的踪迹。但如今若是有人强行闯入人界,招来二十四宫的仙使,而仙使又顺藤摸瓜发现了他们的隐匿结界,那可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说不定还会惹来大麻烦。

苍戟想到这儿,额头的青筋不禁跳了跳,心中暗自腹诽:这是故意的吧?怎么偏偏就在他们屋子那边出问题。

事不宜迟,一人一草人立刻紧赶慢赶地朝着山上的屋子奔去。他们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一刻也不敢停歇,生怕晚一步就会出什么变故。好不容易赶到屋子前,趁着还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苍戟迅速将院内的石头移动位置。随着石头位置的变动,山间本来隐匿不见的小屋瞬间凭空出现在眼前,好似从虚无中突然诞生一般。

而另一边,旭渊背着受重伤的旭泽,在山间艰难地行走,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担忧,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他不确定二十四宫的仙使有没有发现他们,因为他们刚刚闯结界的时候,一切都异常平静,结界既没有排斥外来者,也没有引来天雷。这不合常理的平静让旭渊感到十分蹊跷,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莫非是无相壶在起作用?

他随便找了一棵大树下,将旭泽轻轻放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小瓶子,倒出几颗丹药,喂给旭泽。旭泽服下丹药后,就地打坐,开始吸收药力,试图恢复一些元气。

这座山位于人灵交界处,应该是人间灵气最充足的地方了,但人间的结界有限制,凡是入内的妖灵,修为皆被压制,再加上他也受了伤,灵力全部消耗殆尽,所以旭渊现在无法用灵力为旭泽疗伤,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丹药。

等到旭泽的脸色稍微好了些,气息也平稳了一些,两人才互相搀扶着,朝着林子深处走去。他们的身影在茂密的树林中显得格外渺小与无助。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间屋子。屋子的屋顶修葺得整整齐齐,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有人长期居住。旭渊心中一喜,搀扶着旭泽来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苍戟听到敲门声,心中一紧,他之前设结界就是怕有旅人路过,在这借宿,因为方圆五里就他这有地方落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下他刚把结界撤了不久,门外就有人来敲门,十有八九是擅闯结界的人,到时候仙使来抓人,他不会被当成共犯吧?

但是听门外那坚持不懈的敲门声,他知道,如果对方硬闯,以自己的能力,估计也拦不住。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无奈地想着,算了,就当他命中有一劫吧。

“进来吧。”苍戟没有去开门,而是坐在院子里的美人榻上,高声对门口说道。

旭渊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院子里坐在美人榻上的苍戟,一时间,他在心里打好的求助草稿卡在了喉咙里,竟有些不知所措。

同样的,苍戟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一个穿着蓝白衣服,浑身是血,神志看起来有些不清,靠在哥哥身上勉强支撑着身体;另一个眉眼凌厉,左眼下面有一道明显疤,身着玄衣,神色中带着警惕与疲惫。有趣的是,两人长的一模一样,是对双生子。

苍戟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清冷地询问:“来者何人?”

旭渊定了定神,连忙说道:“公子,我和弟弟是从云溪镇来的,本是打算来这月牙县寻亲,谁知路上遇到了劫匪,我弟弟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如今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知这位公子能否收留我们几晚,等我弟弟好些了,我们马上就离开。我见这山中草药众多,也可帮公子采些草药,略表谢意。”

苍戟心里暗自好笑,看着他胡编乱造,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又打量了那对双生子半天,试图从他们身上看出些破绽,却一无所获。斟酌了一会,他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在隔壁房间住下吧。只有一间房,房间你们自己收拾。”

旭渊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作了个揖,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公子大恩,我们兄弟二人铭记在心。”说罢,便搀扶着旭泽,朝着那间房间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那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小屋里,三人一草,一同度过了平静的三日。

这三日里,吉祥百无聊赖,被迫充当挂件的日子让它满心厌烦。每至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它便开始折腾起来。不是发出尖锐的叫声,就是上蹿下跳,搅得屋内不得安宁。

苍戟本就伤势未愈,身体虚弱,被这突如其来的闹腾惊扰得心烦意乱。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却又拿的吉祥毫无办法,只能小声警告它:“门外那两个不知底细,你被发现了,拿你当柴烧了!”

二十四宫的人都死了吗?人界的结界是最严酷最危险的,擅闯人界的外来者,都会被抹杀。

苍戟心中暗自思忖。人界的结界是最难以逾越的天堑,无数妄图闯入人界的外来者,都在二十四宫的力量下化为乌有。

如今,多日已然过去,外面那两个人竟然还活着,实在出乎苍戟的意料。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这怎么可能?莫非他们有通行信物?那他那天为什么能感受到结界波动的?

疑惑与好奇在他心中交织,让他愈发想弄清楚这背后的缘由。

苍戟决定再等几日,如果这几日期间,二十四宫的人没有发现他们,那就能说明,他们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能越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助他也。

一晃又是好几日,因为吉祥的闹腾,苍戟减少了出院子的次数,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这破旧的小屋里。他一方面是为了躲避外面未知的危险,另一方面也是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外界的种种状况。

而在另一边,旭泽在第七天的时候终于缓缓转醒。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刚苏醒时的迷茫。旭渊见他醒来,赶忙将他们进入人界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向他讲述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讲完之后,旭渊转身拿起刚煎好的药递给他,然后说:“先不说这个地方处于交界,一个凡人能在深林深处怡然自得,这不可能。我这几天偶尔会上山采药,这里的猛兽众多,且没有天敌。这里的主人甚至不吃不喝好几天……”

旭泽听着旭渊的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话茬说道:“要么此人的修为远远在你我之上,要么就是凡间位高权重、有着特殊背景之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们都最好不要轻易打草惊蛇,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在人界,修为被压制的太狠。旭渊听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无相壶,说道:“这几天二十四宫的人没有任何动静,我怀疑应该是这无相壶的原因。”

旭泽接过无相壶,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眼睛紧紧地盯着壶身,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些线索。然而,看了许久,他却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也只能无奈地作罢。

旭泽醒来的第二天,他们二人开门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石凳上的苍戟,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清冷的气息。

苍戟听到开门的动静,缓缓抬眸望去。而这也是旭泽第一次见到这间屋子的主人,刹那间,他不禁有些怔愣。

此前通过旭渊的描述,他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过这间屋子主人的模样,本以为会是一位高深莫测、气场强大的隐世高人。可眼前的苍戟,面色苍白,身形单薄,透着一股病怏怏的孱弱之感,与他所设想的形象大相径庭。

苍戟目光也在二人身上流转,微微挑起眉梢。这两兄弟虽长相极为相似,可区分起来却并不难。一个身着玄色衣衫,举手投足间透着冷酷与疏离,话语极少。他眉眼间凝结着狠厉与阴鸷,仿佛历经了无数的血雨腥风,每一道目光都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而另一个,整个人看起来光风霁月,眉眼间满是清润之色,气质温润如玉,周身都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高雅韵味,仿佛是从诗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与他身旁冷峻的兄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双方互相打量了一番后,苍戟伸出手,指了指面前石桌上早已倒好的两杯茶水,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过来坐下。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而又白皙,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只见他轻轻捏起一杯茶,轻抿一口,随后,那清冽如同山涧清泉般的声音在小院中响起:“我等你们许久了。”

旭泽走过去,先是作了一个人间的礼揖:“在下旭泽,前些天遭劫匪偷袭,多谢公子收留,在下感激不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旭泽闻言,稳步走了过去。他先是按照人间的礼仪,郑重地作了一个礼揖,态度谦逊而又诚恳:“在下旭泽,前些日子不幸遭劫匪偷袭,幸得公子收留。这份恩情,在下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苍戟并未立刻回答,只是用那清冷的目光不冷不淡地扫过他们二人,仿佛在审视着什么。待旭泽和旭渊二人都缓缓落座后,苍戟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平静地开口:“大恩不言谢,你们若真想报答我,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石桌下面骤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一个复杂而又神秘的阵法浮现而出。还不等旭渊和旭泽做出任何反应,阵法中猛然蹿出几条粗壮的链子,如同一头头张牙舞爪的猛兽,瞬间将他们二人牢牢捆住。

旭渊反应极快,在被束缚的瞬间就开始奋力挣扎。然而,他惊恐地发现,只要自己稍微运功抵抗,这链子就会如同活物一般,越收越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都碾碎。

旭泽则显得更为冷静,他没有像旭渊那般挣扎,而是冷着脸,一字一顿地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刹那间,小院中的气氛仿若被一层寒霜笼罩,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紧张,悄然停止了吹拂,使得院中的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苍戟却表现得泰然自若,仿若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茶杯稳稳放好,动作优雅从容,随后缓缓起身,踱步至不远处那棵枝叶繁茂的树下,躺倒在那张精美的美人榻上。今日气温骤降,凛冽的寒意让他的脑袋有些昏沉,一阵阵的头晕脑胀之感袭来。

“这个法阵,原本是专门用来审讯犯人的。我本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你们,只是其他更为温和的阵法,我一时竟记不起来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们就如实回答什么。”苍戟说得面不改色,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被束缚住的旭渊听的怒火中烧。

随后,苍戟微微仰头,看向坐在石桌对面的二人,平静地问道:“你们是谁?”

然而,旭渊和旭泽二人紧抿双唇,一声不吭,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苍戟,那眼神仿佛能将空气都冻住。

苍戟对此并不恼怒,只见他轻轻抬手,在空中虚点一下,法阵的光芒刹那间发生骤变,一股强大而又诡异的力量从法阵中汹涌而出。旭渊和旭泽二人只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大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一会儿,身受重伤的旭泽,在这强大阵法的压迫下,率先难以维持人形,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渐渐显露出真身。

看到这一幕,苍戟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他微微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脱口而出:“你们是龙族的?”

短暂的震惊之后,苍戟抬手一挥,法阵里那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消失。旭泽也得以恢复人身,方才还温润如玉的公子,现在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模样好不狼狈。

旭渊见状,心中的愤怒再也难以抑制,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苍戟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坐起身来,靠在美人榻的靠枕上,顿了顿,缓缓说道:“不瞒你们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所以才找上你们,你们身上是不是带着通行信物?”

旭渊心中猛地一惊,他意识到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如今这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权衡之下,他强压怒火,问道:“你要如何?”

苍戟神色平静,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不紧不慢地回答:“我要去一趟北方,我需要你们的通行信物,所以,你们最好跟我一起去。”

苍戟没说的是,让他们跟着,顺便还能保护他。

听到这话,旭渊和旭泽二人对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旭渊刚想开口拒绝,旭泽却抢先一步回答道:“好,我们答应你。”

苍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说道:“很好。”

苍戟对于他们的识时务感到十分满意。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在自己的手上划出一道血口,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他又走到旭渊和旭泽面前,在他们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同样渗出血迹。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地下的阵法光芒闪烁,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跪在地上的旭渊和旭泽只觉得心口处突然一烫,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紧接着,身上那束缚他们的桎梏瞬间消失,阵法也随之消散。

缓过来的旭渊,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毫不犹豫地召唤出自己的枪戟,枪身闪烁着寒光,他猛地举起枪戟,刚想朝着躺在美人榻上的苍戟的心口刺去。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便感觉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整个人脱力,只听见“乒铃——”一声清脆的声响,他的法器枪戟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旭渊瞳孔骤缩,他立刻明白,刚才那个阵法竟然是主仆契约。苍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旭渊的反应,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说道:“你们既然已经答应我,就要遵守诺言,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此时的小院,在短暂的喧嚣之后,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旭渊旭泽也冷静下来,见他们二人没有杀意,苍戟便再次强调:“我一觉醒来就忘记了所有,我需要去一趟北方,具体哪个位置我也不知道。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顿了顿,他接着说:“让你们签订契约是我无奈之举,还望两位见谅。你们将我送到北方,我会马上毁掉契约,绝不食言。”

这话苍戟说的一点都不假,旭渊和旭泽却不信他,但契约已经签订,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更何况他们二人也确实要在三界游历,就当是带个病秧子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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